天气逐渐转凉,工作室也将系列服装的初版完成了。
一件服装从制作到完成经历几个版本的改动是常事,初版的作用一般只是参考布料,版型,以及许多细节设计够不够合理。
后续的改版提升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虞了那几天几乎天天泡在工作室,回家也是直奔工作间。
毕竟比起工作室其他员工,他还要更忙一些,一边要改进整批衣服,一边还要将留稿那套亲手做完。
没错,就是给我们压轴的陆先生特意设计的那套。
虞了那天在办公室表达了想白嫖他为自己走秀的意愿之后,陆先生答应是答应了,就是晚上索取的报酬有点多,他连着腰疼的好几天。
怨气多少是有点儿的,不过都在看见陆先生穿上衣服的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怎么就这么馋你!”
虞了一边给他整理衣领,一边咬牙切齿恨自己没骨气没定力。
国风与洋风的结合,低饱和的青墨色为主调,袖扣周围团簇绣着精巧细致的槐花纹路,整体走线细腻,量身定做的尺寸让每一处都合身得恰到好处,将陆先生挺拔优越的身形轮廓展现得淋漓尽致。
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设计别于寻常衬衫,布料兼具柔软和硬挺,最上原本三颗纽扣的位置没有设计纽扣,白色从青墨色延伸出来,却又遮不住衣领处半截锁骨和蜜色的胸膛。
本应该是斯文隽秀的设计,又因为这一点小改动而多了几分肆意张扬。
这种矛盾的碰撞,就如同陆邀这个人,随性之下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它会从举手投足之间无意识释放出来,既有着难以抵御的压迫力,又无法让人不心生崇敬向往。
天生的衣架子,不是他在衬衣服,而是衣服在陪衬他。
他会在t台上光芒万丈!
虞了忍不住了,整理好最后一条褶皱,勾着他的脖子急躁地就亲上去。
陆邀笑声溢出唇角,揽着他的腰随他耍流氓,等他累了亲不动了,才反客为主,捏着他的下颌封锁他紊乱的呼吸。
虞了一边色令智昏,一边还惦记着衣服:“你动作幅度……小点儿,我刚熨好的……”
几天之后,他们又回了一趟山上。
山上的温度更凉了,许多原本青翠的树木也开始转红泛黄,原本被绿色覆盖的黛瓦山穿上斑斓的外衣,花枝招展。
回客栈收拾好遗留的东西,他们把车暂时停在客栈门口,步行去找文远。
还没进门呢,就听见文远高声吆喝:
“你是真的笨,什么都不捡就知道门口往前冲,死了我才不给你收尸!”
“你要气死我,躲在我后边别出来了,刚刚谁杀的你?我去把他砍了先。”
“吃什么午饭,气都被你个笨蛋气饱了。”
“不要,山上这么舒服我干嘛去找你,明明是你倒贴,搞得好像我入赘一样。”
……
“喵呜。”
大黄蹭到文远脚底下一翻肚子躺好了,文远从竹椅上坐起来弯腰去摸它,余光看见门口出现的两双脚,顺着往上——
“陆哥,了了!”
他惊喜:“你们怎么突然回来啦?”
虞了:“回来拿行李,大黄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