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搬进别墅,最开心的莫过于陆星星了。
吃个晚饭,陆星星把所有人自己觉得好吃的菜都往虞了面前塞:“哥哥吃这个,还有这个,哥哥记得这个也要尝一尝,然后这个这个这个。”
一口一个脆生生的哥哥,都快成鸽子精了。
明明平时对着陆邀时只会硬声硬气地叫“陆老大”。
虞了受宠若惊:“谢谢妹妹,妹妹你真是个好人。”
吧唧。
陆星星刚夹起来的炸茄饼又掉了回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虞了:“哥哥你怎么这样?我还这么小,你就给我发好人卡?”
虞了:“???”
陆邀把那块炸茄饼夹她碗里:“你还这么小,话就这么密。”然后转头对虞了说:“别搭理她,人来疯。”
陆星星立刻拿筷子头对准陆邀:“陆老大!我以古娜拉黑暗之□□义命令你,不准在新哥哥面前下我的面子,不然就把你变成猪!”
陆邀:“你不用变就已经是了。”
陆星星:“?”
陆星星:“妈!管管你幺儿!!!”
陆夫人已经见怪不怪,谁也不帮,笑眯眯给虞了盛了一碗汤:“阿姨云城那边的朋友刚寄过来许多菌子,这是熬的菌子汤,了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虞了连忙接了:“谢谢阿姨。”
陆邀抬头看了眼:“妈,你确定煮熟了?”
陆夫人:“当然,炖了多久,牛皮也该熟了,放心,不会害你们见小人躺板板的。”
虞了很给面子地喝了三大碗,很鲜,很香,很撑。
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虞了回房间时,陆邀把跟上来的棉花也赶进了他房间。
虞了:“?”
陆邀:“让它陪你,有事随时给我发消息,过来找我也行,我就在隔壁。”
棉花真的好乖,不会上床也不会上沙发,虞了在书桌前坐下,它就乖乖坐在他脚边,一旦虞了有想摸它的意思了,它就会立刻抬起前爪搭在虞了腿上,吐着舌头给他挼脑壳。
浑身蓬松,耳朵也软,萌到人心坎。
这还让人怎么做作业?
他把棉花抱起来,沉甸甸的放到腿上,让他前爪搭着桌子,指着卡了自己老半天的一道物理题:“宝,这题怎么做?”
棉花仰着脑袋可可爱爱地看他。
虞了搓它的脸:“不会吧不会吧,有的狗狗跟着大学霸耳濡目染这么久,连这个都不会吗?”
棉花去舔他下巴。
叮~
手机响了。
虞了放下面前,去拿手机。
同桌:今晚守自习的老师是贾老练,他又开始假装出去散步然后趴在窗户上偷看了!
同桌:/摊平
虞了:/抚摸狗头
同桌:你们晚自习是不是没老师守着啊?秒回。
虞了:我没上晚自习。
同桌:你逃了?
虞了:不是喔,我没住校了~
同桌:那你住哪儿,你不是说你家在萱城没有亲戚吗,你租房?还是现认了一个?
亲戚还能现认?虞了被他的脑回路逗笑,结果嘴角刚咧开,忽然想到什么,笑容一滞。
从某些方面来说,好像还真被他真相了。
虞了:也......算?
同桌:???
同桌:大哥我就随口一说,你别瞎搞啊,你爸妈知道吗?
虞了:我现在住我新同桌家,我爸妈知道。
同桌:陆哥???
虞了:昂。
同桌:......
同桌:你是租在他家吗?付房租那种?
虞了:我是想,但是新同桌说他家算过风水,只适合本家居住,不适合出租。
同桌:风水?现在还有这玩意儿???
同桌:说实话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虞了:展开说说?
同桌:你不觉得你们的进展快到离谱吗?
同桌:一般这种东西不是蓄谋已久,就是早有图谋。
虞了:你想多了吧?谁也没料到我会过敏啊。
虞了:同性恋并不代表是个男的他都喜欢,咱不能普信,得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同桌:???
同桌:我靠?!他亲口告诉你他喜欢男的???
虞了:没!
同桌:哦,那你怎么知道的?
虞了:他只是跟我说他不喜欢姑娘。
同桌:......这他妈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同桌:我现在不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觉得很不对劲!
同桌: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吗?
虞了:不觉得。
虞了:你对我陆哥有偏见,我觉得八太行。
同桌:......
同桌不服气,于是同桌花了接下来近10分钟的时间给虞了讲了大灰狼吃小白兔,黄鼠狼吃小鸡仔的惨绝故事,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然后问虞了:听得明白吗?
虞了:嗯。
同桌: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虞了:我想去他房间找他。
同桌:????什么登西?!
虞了:物理题卡得我脑干都快空了,我去问问他怎么做。
同桌:......艹。
虞了拿着物理练习册,带着棉花一起站在隔壁房间门口,敲响房门。
“谁。”陆邀的声音听起来离门口好远。
虞了:“我,还有一只小狗。”
过了两秒,才听见里面的人批准:“门没锁,自己进来。”
虞了推开门,棉花比他积极,脑袋一拱就进去了。
陆邀显然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半干,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短裤,肩宽腰细,线条匀称,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冷白的肤色配上放松时恹恹的神情,抬头漫不经心望过来时,眼神清冷卓绝得好似能蛊惑人心。
对视的瞬间,虞了觉得自己心跳连漏了好几拍。
脚在原地生了根,他默默抬起手,用练习册挡住自己的脸,隔绝的目光的对视。
“遮什么。”陆邀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在夜里听来分外悦耳。
虞了从练习册后面冒出一双眼睛,看见陆邀拿了床上一件白色T恤套上了,才放下手:“哇,你身材好好,看得我都有点儿害羞了。”
陆邀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但是虞了没看清,就被从他面前路过的人压了一把脑袋。
陆邀走到桌前去拿手机:“找我做什么。”
虞了跟上去:“我有道题不会做。”
陆邀似乎早料到了,拉开凳子示意他:“过来坐下。”
虞了立刻坐好,把练习册摊开放到键盘上,指着其中一道题:“这个,卡我好久了。”
陆邀没接他的水笔,从电脑旁侧的笔筒里拿了支铅笔,左手随意撑在桌边,俯下身看完题,将解题思路写在那道题旁边。
虞了想感叹他好厉害,这么难的题,看完题目就会做了,可飘进鼻子里的淡淡香气堵住了他本已经溜到嘴边的话。
也不是香,沐浴露的味道,悠悠淡淡的,清清凉凉的,就像陆邀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闻起来特别舒心。
就是太淡了,一阵有一阵无。
“确定用什么公式之后,再把数值带进去——”
陆邀话音戛然而止,他被人用一指轻轻勾着衣领俯下身,颈侧传来若有若无的热气喷洒。
他垂眼看着面前一截细白的侧颈,喉结滚了一圈,淡淡吐出一句:“做什么。”
虞了动了两下鼻尖:“这味道好闻的啊。”像下过雨后沾着露水的青草的香味。
他一说话,扑进脖颈的热气便更加明显。
笔倒在桌上磕嗒一声,虞了话音才落,就被抵着额头往后面推。
陆邀:“放你进来做作业的,耍什么流氓。”
虞了一愣,笑起来,松开手低头去闻自己身上:“不一样,我们用的不是一款沐浴露吗?”
陆邀嗯了一声,拿起笔继续把剩下两步写完。
虞了:“你的比较好闻。”
陆邀:“明天自己过来洗。”
虞了:“可昨晚我不就在你这儿洗的么,看来只有在你身上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