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副刻薄的嘴脸,奚落刁难的话已经渡在嘴边。
李桃桃伸手在包里摸了摸,嘴里继续道:“可后来想一想,我对韦恩同学是纯爱。”
“既然纯爱,又怎么能在生死危难关头弃他于不顾呢?”
收声,阿叔找了个地方缩好。
当李桃桃再将手拿出时,上头已然多了两样物品。左手捏着符,右手拿着一枚令牌。
木制的令牌,正面朝前。
蝴蝶玉卡大惊:老君令!
她不再拖沓,将手一翻,一杆竹叶青的长笛便被握在手中。
“不知死活。”
冷声中,老人正手持笛,手堵音孔。
李桃桃低着头,手锤令牌三下,喝声:“一击天门开,一击地户裂”
眼睛,轻微的痛起来了。
“三击马、赵、温、关赴坛。”
喉咙也好痛,手臂更是没有力气。每锤一下,灵魂就好像随着令牌而震颤。一次,更比一次要来到沉重。到了最后,李桃桃险些抬不起手臂。
少女清冽的声音以独特的发声方式,从丹田中抑扬顿挫地传出。它带着某种磁场,在这幽闭的环境中,空气都因此有所波动。遥远的急鼓声贯彻在她每一次呼吸的末尾,鼓声铿锵,亦有战场马蹄纷沓而来。
笛口凑上蝴蝶玉卡嘴旁,她腮帮一股,用力吹起!
锵——
刺耳的笛音冲天破鸣,原本在外无头盘旋的蛊潮竟在瞬间静止。它们受到笛声驱动,自发聚成飞旋的钻头,朝着货箱顶端进行突刺。无火的情况下李桃桃手中两张符纸竟自燃起,从她的手中飞出。明艳的火光,绕令牌飞转两圈。
砰、砰砰砰!一声更比一声响亮,是铁皮不堪重负的悲鸣。
高压的环境下,少女无动于衷。
她墨色的眼睛在阴影中被金色流注,粘腻猩红的液体,从她睁大的双眼处坠落,顺着颧骨,形如血泪。
“桃桃,来了!”
阿叔的惊叫,被铁皮遭粉碎的刹那湮灭。熟悉的虫鸣,熟悉的振翅声重合交错。而李桃桃原本还算平稳的声音,在此时徒然拔高。
锤击第四下,连脚下的地面都开始摇晃。
震声,似威慑般高喊:
“请——神——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