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小胖墩再怎么错,也只是推了胡桃同学跟胡桃一把,最多把胡桃推倒在地,伤的并不重。
可胡桃的反击却太过犀利,把人家的鼻子打出血不说,还打成乌眼青。
这还不算完,胡桃还追着对方打,把对方撞倒在地后还不罢休,不断的又踢又踩,把小胖墩直接打的浑身是伤不说,心理上估计也承受了各种折磨。
也就是说,小胖墩伤的更重,而且后期的追打过程中,小胖墩都没还手,全是胡桃单方面殴打。
所以老师认为,从受伤轻重程度来讲,这件事的过错方就是胡桃。
就连胡强看到小胖墩的惨样,都觉得有些不忍,能想象到当时的惨烈。
这还只是脸上,据说小胖墩的身上也到处都是乌青。
至于心理创伤,那就不好说了,孩子这么小,被小胡桃一顿疯狂输出,指不定就要留下啥童年阴影。
万一以后得上厌女症,恐女症,那可咋整啊。
当然了,作为胡桃的爸爸,胡强必须偏向自家闺女,立场问题必须得站稳了。
如果是站在胡桃的立场,那胡强觉得自家闺女没啥错,毕竟是对方找事儿在先,自己闺女是见义勇为兼自卫反击。
唯一的问题,就是胡桃出手太重,反击的有点大,而且太不知收敛。
人家都逃跑了,你还追着不放一直打。
得亏你是个孩子,你要是个大人,早特么进局子了。
“事情就是这样。”陈老师陈述完后道,“现在对方家长也来了,你们先看看怎么处理吧。”
“明白了。”
胡强连忙站起来冲着对面那个中年妇女轻轻一鞠躬。
“对不起,这事儿是我家孩子的错,我作为小胡桃的家长,绝对不逃避责任,在这里先给您道歉!”
再次一鞠躬后,胡强又道:“这样吧,孩子看样子伤的挺严重,还是先送医院吧。
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该住院住院。
放心,医疗费全是我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不还价。
另外,作为过错方,我知道只是口头道歉不够诚意。
我额外掏出五百块钱当做诚意金,您看这样可以么?”
“哼!”那个中年大妈双手抱臂黑着脸,“五百块钱就打发我们?当我们要饭的?”
胡强笑了笑:“那就一千块,可以了吧?”
“农什么意思?”对面那个中年大妈脸色更加不善的道。
“当阿拉家缺你那点钱是吧?
吾告诉你,这事儿就不是钱的事儿!
你看把阿拉家孩子打的,都这样了!
告诉你,今天农要不给吾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事儿没完!”
胡强刚要开口,欧阳莫菲突然站起来拽拽的道:
“没完,大妈你想怎么个没完?
报警?还是找律师?
行啊,随便你,我们奉陪!
不过提醒你一下,双方都是无行为能力的小孩子,别说打架,就是杀了你家孩子,胡桃也没罪,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你!”对方家长惊了,“你,你家孩子做错事儿,不但毫无反悔,还,还恐吓我?你们,你们简直岂有此理,无耻之尤!”
“莫菲!”胡强气的瞪了一眼欧阳莫菲,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的吗?这不添乱么?”
“你闭嘴!”欧阳莫菲回瞪了一眼胡强,“站一边呆着!”
紧接着,欧阳莫菲半眯着眼睛扬起下巴,对那个大妈似笑非笑的道:
“这位家长,是,我知道这件事呢,我方过错更多,这个事儿咱不逃避。
您当然可以走正常程序,包括投诉啊,报警啊,找学校领导啊,都可以,随便找。
问题是,您觉得这样真的好么?能解决问题么?
我先提醒你,您孩子多大我不知道,但我们胡桃呢,还不满八岁,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也无民事行为能力的年龄段。
虽然我刚才说shā • rén无罪那句话是过分了点,但并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