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涛办公室。
万涛和六妮离开后,二丫在诺大房间里,东瞅瞅,西瞧瞧,偶尔偷偷摸一下从未见过的科技产品。
模样像极了某人小时候,好奇电线,忍不住用牙咬。
“村长,这是啥?”
“rgb特效-u盘。”
“能给我一个吗?”
“你用不着。”
“噢,那这个是啥?”
“rgb特效-主机箱。”
“能送给我嘛,回去养小鸡。”
“不能。”
“村长,这个呢?”
“rgb特效-磁悬浮地球仪。”
“多少钱?我买!”
“差不多4张红色的钞票。”
“好贵啊,我才有三张。”
“你放哪了?”
“秘密,不告诉你。”
“我平时都是把红色的钞票,放在大泽动力南门西侧的工行大厦地下室,地下室的钥匙在一楼左边的铁柜子里,我把秘密告诉你了,你总得告诉我吧?”
“嗯……好吧,我把红钞藏在养狗厂西南角的鸡窝下面,你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我是谁,咱们拉勾。”
二丫今年刚满5岁,等到9月才能进入重新开办的育红班。
现在全村都忙着做生意,平时没人照看。
为了解决类似问题,大泽产业园推出了散养模式。
早上把2~6岁的孩子丢在1号职工活动中心,中午大食堂送来饭菜,傍晚自己坐校车回家。
期间,或独自玩耍,或跟着少年组球队训练,或跟着休班职工打乒乓球,或组队玩捉迷藏……
有两百多条狗看着,一年过去,从未出过意外。
即便磕到碰到,或者突发疾病,现场也有少年足球队的医疗团。
但‘1号职工活动中心’在小屁孩们口中,却臭名昭着。
无它,每隔一小时,就会被凶神恶煞的猎犬,疯狂追赶,哭爹喊娘都没人管。
连带村长,名声也臭掉了。
不过,徐飞看到一个个健壮的小牛犊子,却是十分欣慰。
然后在二丫幽怨的眼神中,将其送进职工活动中心,并交代门口的两条猎犬,都给我看好了。
等吃过早餐,回到万涛的办公室,已经上午11点。
徐飞揉揉眼,依旧不困,索性拿起万涛留下的‘黑盒子’和几套解析出来的电路图。
‘黑盒子’是从雷达模块自带的电脑中,拆卸下来的处理器。
截止目前,自家已经解析了整整一年。
而成果,除了几十套电路图,再无所获。
万涛曾将这事编写成工作报告,提交给秘书组。
以前徐飞没怎么在意,因为现在是数字芯片时代,压根用不到处理器级别的模拟芯片,但如今自家决定走‘模拟芯片’的道路,肯定要加强解析,以便获得黑科技‘电路图’。
按道理讲,电路图不是逻辑,搞来搞去,就那几十个经典设计,压根无需做出太大改变。
但模电又被称为‘魔电’,或许一个小小的滤波电容的调整,又或许线路短了一丢丢,就有可能引发莫名其妙的场效应变化,从而改变整个世界。
嗯,模电就是这么神奇,即便当前物理学界,依旧没能搞明白其中的奥秘,毕竟里面包含了高能物理和微观粒子学。
而基地模块自带的东西,犹如超级电容,肯定不简单。
尤其基地科技,远远超出当前世界。
犹如实验室科研人员的描述:我们发展50年,也不可能掌握这种东西。
“貌似‘母星去流浪’中,2075年,除了重核聚变、科技也没什么质的改变。”
徐飞一边思索,一边将解析的模拟芯片电路图,悬挂在黑板上,整理毕生所学,认真琢磨。
第一张有点像‘微分和积分电路’,图像犹如一个‘工’字,左上角电容,‘丨’的中间电阻,简简单单的一个微分电路,如果把电容电阻对调位置,又构成积分电路……
徐飞看了许久,愣是没搞懂,只好带着黑盒子和电路图,来到tep计算机服务公司地下分部,启动基础生产线自带的电脑,进行模拟。
自家的模拟,相当于‘试生产’,也相当于实战。
而模电如果不实战,学习十年也白练。
反之,模电天天玩实战,不用学习也能搞明白。
三个小时后。
徐飞困意上头,跑旁边睡一觉,起来继续实战。
也就是把解析出来的电路图,录入电脑,再用制造pn结的方式,将电路图中的每个变量,轰进硅基电路板。
硅基电路板,就像一个5寸屏幕的总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点,约300万颗,以分辨率计算,相当于2680x1360。
当然,这也可以做成屏幕面板,但这一来,产品的售价将高的可怕。
而如果把这300颗犹如矩阵的小点,制造成芯片,就需要从第1颗开始轰击,让它变成电容,第2颗变成电阻,然后与外围的小点连线,形成一个闭合电路,就构成了电路图,接着通电模拟,看看能否点亮,点亮后,再看看参数有没有达到标准。
这个过程,用外界术语,叫流片。
一次次试生产,一次次模拟通电,一次次重新设计……
周而复始,最终搞出合格的微分电路和积分电路。
犹如之前的形容,数字芯片犹如写满‘徐’的白纸,可以切割。
模拟芯片犹如些满‘诗歌’的白纸,无法切割。
因此,两个电路,只是写了开头俩字,若想让它构成‘诗歌’,或者说构成一套完整的模拟芯片,还要继续搞。
桥式整流电路……
电源滤波器电路……
共射极放大电路……
lc震荡电路……
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不同用途的电路,构成一组,用于控制一个硬件,再通过调整,实现该硬件的不同功能。
在研发过程中,徐飞又兑换了四条用于验证‘专用芯片’的电子基础生产线。
一个生产喇叭芯片,一个生产麦克风芯片,一个生产键鼠芯片,一个生产摄像头芯片。
然后额外设计一个总控线路芯片,来统筹它们,用于实现‘一键管理’。
比如视频通话,喇叭、麦克风、摄像头,同时启动,分工作业。
不过,这种简单的电路图,远远比不上刚刚写了个开头的300万芯片,自身无法控制声音大小,也无法调整视频分辨率,更不存在降噪等优化功能。
并且,若想构成万能的‘芯片’,还需重新编制指令,设计架构,设计软硬件协同……
徐飞搞这些,主要为了估算需要招多少人,才能完成所有项目。
之前研究led,他用了三天三夜,也不过弄出几百颗灯珠的排列,。
现在搞更复杂的,不重复的模拟芯片,如果亲自动手,怕不是徐家村的父老乡亲,二十年都见不到村长。
“参考刚刚制作18组电路图花费的时间,研发一套拥有300万套电路图的模拟芯片,若想一个月搞定,至少需要三千人。”
“此外需要一个dú • lì团队编写指令。”
“如果加上显卡、外设、显示器的模拟控制器,又要增加两千人。”
“如果加上系统、应用、各种协议……”
“两万人不够。”
于是,问题来了。
目前别说模拟芯片,即便模电领域的人才,也相当稀少。
毕竟现在是数字时代,模拟电路也好,模拟芯片也罢,都是辅助和转换工具,就业环境相当不好。
加上模电学习门槛高,必须懂物理、数学、化学,学习周期更是长达10~15年。
如果从上大学的那一刻开始算,18+10,28岁。
28岁,一分钱没赚到,毕业后还没人要,回头瞧瞧一起上高中的同学,人家都当上了乡长。
在这个越来越现实的物质世界,谁能熬得下来。
所以,国内没有模电专业。
即便学习模电,也只是为了方便学习电气化、自动化。
徐飞翻翻材料,找到万涛物色的人才名单。
一个是复单大学院长,一个是信息产业副领导,一个是魔都三领导、一个是华为在‘三哥班加罗尔’的研发中心负责人,一个是刚刚被瓦森纳协议封锁的中芯创始人……
至于其它的。
没了。
知晓并了解模拟芯片的就这些。
即便加上做过350nm数字芯片的人,也不会超过50。
而与模拟电路专业的人才,全国毕业生中,每年不超过三百。
并且这里面有许多人,毕业后专业不对口,甚至有人在酒店看监控。
万幸,自家有基础生产线,以及基础生产线自带的电脑。
只要坐在办公室,把电路图抄写进电脑,然后不断试生产,不断的模拟通电,再不断的修改设计,直到完成流片即可。
跟数字芯片的程序员没什么区别。
从这就可以看出,基础生产线自带的模拟电脑,简直就是个大杀器。
不过,再怎么坐办公室,也要具备一定的基础。
因为模电门槛高,需要懂物理,懂数学,懂化学,懂场效应,到了最后,还要懂高能物理。
徐飞拿出纸张,按照外界的培养周期,仔细算了算。
如果从现在开始招收模电学员,大概10年后毕业,进而学习模拟芯片方面的理论知识,大概15年后具备设计能力。
像改进、研发……
至少要等20年后。
所以,模电学员,可以给咱白打20年的工。
但谁能熬得住?
徐飞想了想,通过情报系统,查看模拟芯片领域有哪些企业。
除了北美的徳州仪器、亚诺德、国民半导体,还有意法半导体,以及徳国的英飞凌、西门子,荷兰的飞利浦,倭岛的松下。
其中,徳州仪器在全球市场的占有率,大约四分之一。
美系企业在全球市场的占有率,大约70%。
而查一查薪资待遇。
模拟电路工程师,月薪8k美刀。
模拟电路设计师,月薪美刀。
像10年以上从业经验者,月薪5w美刀以上。
而cpu级高端模拟芯片工程师……都没有。
因为没有这种芯片,以上企业都是生产配合数字芯片的辅助芯片。
这也是自家搞模拟芯片的原因。
没人搞,就没有专利,更不需要什么授权。
“8k美刀,换算成红钞,月薪万。”
“5w美刀,换算成红钞,月薪42万。”
徐飞参考汇率,拟定招工简章。
名义用万涛的私企‘万芯半导体’。
内容:
招模电工程师、设计师,以及模拟芯片相关专业技术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