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损伤后,处理不好,不说其他,拿筷子挑面条,都是个非常艰难的事情。
男子母亲缴费后,薛飞就准备把患者转科了。下肢脚踝关节的皮肤非常的菲薄,再没有消肿以前,根本没办法做手术。
不然切开,骨折固定后,傻眼了,因为皮肤缝不到一起了,所以这种择期手术,就不适合在急诊中心住院,必须转入骨科。
哪个骨科和急诊中心的关系好,这个患者就转入到哪个骨科了。
警察又来了一车,忙着做笔录的做笔录,询问的询问。张凡又赶忙回到办公室,要抓紧睡一会,白天还有手术。
几个值班的领导中,也就张凡和任丽比较辛苦一点,因为其他人要吗已经脱离了临床,要吗就是彻底不是搞专业的。
白天,张凡早上在医院做手术,下午去大学实验室,做完实验后,张凡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晚上没睡好,白天又站了一天,不累都不是人了。
“师哥、赵教授明天我就不来了,有个婚礼要参加。”张凡临出门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
“没事,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了。等下周咱们再开始。”
赵京津教授非常高兴,实验现在已经有眉目了,做完手术的老鼠已经可以成活两到三天了,接下来就要扩大数据了。
周三早上,张凡穿着平时很少穿的西服,开车拉着邵华,邵华衣服还没换呢,她到了路任佳家里才换呢。
边疆结婚有个特色,汉人接亲是早上,太阳没出来之前,接亲的队伍就要出门,而其他民族大多数都是太阳刚落山以后,才会出门接亲。
“你今天是当伴郎的,我都快愁死了。”
“没事,今天的伴郎很多,我就是去打酱油的,不会喝酒的。”张凡知道邵华担心什么。
西北,特别是边疆茶素这边,结婚考验的不是新娘和新郎,考验的而是一群伴郎。
这样说吧,进门的红包什么和其他地方差别都不大,最最可怕的是喝酒。
茶素这边有酒厂,喝酒豪爽的要死。其他地方新郎叫老泰山的门,最多就是喝几杯酒罢了。
这边不一样,堵门的直接就是上的瓶子,不喝三瓶白酒,想进门估计是不可能的。
张凡送邵华去了路任佳家里,路任佳这边,姑娘们很多,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路任佳的老爹这时候也是一脸的喜气。放下邵华后,张凡就去了朱兵家。
朱兵父亲是烈士,母亲也随着他父亲前后脚的走了,而且又不是边疆坐地户,亲戚很少。
所以,也没家中老人长辈出来主持,好在朱兵人缘不错,而且未来的泰山又是个领导,他们局的局长亲自充当朱兵这边的家长。
当张凡看到伴郎团的时候,也放心了,一群牛犊一样的刑警,喝酒应该没他什么事情了。
婚车什么的,朱兵按照他泰山的意思,都不是什么豪车,打头的就是张凡的酷路泽,老路做人比较谨慎,所以也没什么宝马奔驰。
不过因为朱兵爸爸是警察系统的烈士,今天唯一特殊的,就是有两辆骑警做了开道车。
朱兵的新房子其实就在老路他们家隔壁的小区,当然了房子也老路准备的。
边疆结婚,规矩也不小,路线都有要求的,什么不能走回头路,不能走断头路,还不能经过死胡同。
所以虽然是新娘家在隔壁小区,为了遵循这些规矩,迎亲的车队几乎绕了半个城。
进了小区,到了路任佳家门口,果不其然,路任佳的叔叔、哥哥、弟弟一些男人已经搬着床头柜堵在了大门口。
边疆老窖,五十多度的白酒,倒在啤酒口杯里面,摆了一桌子。
“我知道你们都是警察中的精英,今天也不难为你们,这些酒喝了就让你们进门!我们也不废话。”其中好像是路任佳堂哥的人说道。
那就喝吧,这些都是刑警,能说的没一个,也不讨价还价,闷头就是喝,大清早喝白酒,还是一口闷,没点功底的真喝不下去。
十几条汉子,把桌子上的白酒分着喝掉以后,路任佳这边的堂哥之类的人也爽快,直接让开了大门。
还没完,接下来就该女人们上场了。
闺房门是紧锁的,不过贾苏越站在里面的桌子上,头从窗户里面露了出来。
姑娘就是个人来疯,精致的装扮也没让她收敛一点。
“唱歌,唱个歌先听听。”她居高临下的要求着下面的一帮男青年。
喝酒不怕,唱歌真难为了这帮经常穿梭在铁与火中的汉子。“唱,你唱!”
“快唱,咱别丢警察的脸。”
“合唱行不行!”
众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唱了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狼一样的嗓子,估计真要是在街上唱这个歌,姑娘早就被吓跑了。
里面的姑娘们,笑成了一团,嗓子不好就罢了,还能跑调跑出一种境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