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于患者来说了,又是再一次的煎熬和损伤。
其他不说,首先在床上上面鼻子里插着胃管,下面插着尿袋。
连翻身都是奢望,一动不动躺二十来天,这玩意不是休息,这是煎熬和折磨。
所以,在有可能的前提下,张凡绝对不会为了让患者再受二茬罪,一定要攻于一役。
切肝,处理腔隙,毕竟其他人只能看到结果,而看不到过程,张凡是做的好,但做的如何好,大家都不知道。
现在要切肝了,不光手术台上的大师哥他们,在观察室的其他几个师哥也密切关注着。
“嘿嘿,你看老头子紧张的,说实话,我就没见过老头子这么紧张过。”
两个年级稍微年轻一点,但也差不多四十好几的师哥悄悄笑话着卢老。
这时候的卢老,身体尽量弯成一个虾米样,脖子伸的直直的,身体为了不碰到张凡而尽量后移,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进入手术观摩手术的进修医生。
老头是担心自己影响张凡。
“是啊,老头子能不担心吗,你看看,在齐鲁的师兄弟们,几乎算是倾巢而出了。
小师弟真的让老头子操心啊。”
“嘿嘿,我也想让老头子操心,可我没小师弟的胆子啊。
你看看这手术,要是你,你敢接手?”
“我不敢!估计咱师兄弟里面也就老大敢,现在又多了一个老小!”
师兄弟们一点都不紧张,说实话,就算张凡不行,他们大师哥在呢,更何况,现在这个小师弟看着好像比大师兄还要凶。
老毛子团队
的首席医生静悄悄的站在观察室里。他发褐的眼珠里全是张凡的动作。
能让几个斯坦国花重金邀请的专家,手里还是有东西的,他盯着张凡,眼睛一眨不眨。
心里已经翻起来巨浪,“他敢盲切!我十年前才敢偶尔盲切一下,而他,他如同经常盲切一样,他喝醉了吗?”
切肝,对于肝脏,张凡的水平,连吴老都经常感叹不已。
虽然张凡没有彻底走祖系的手术路子,但,他做的更精准,更全面,有那么一丝集大成的感觉。
所以,吴老不像卢老一样,总想着把张凡拉回身边,拉会肝胆。
拉起左肝叶,张凡停都不停,因为肝脏结构在他眼里就是luǒ • tǐ的透明的,哪里是凸的哪里是凹的,他清清楚楚,如同烙印一样烙在脑子里面。
什么地方有血管,什么地方有肝小管,什么地方有淋巴,他一清二楚,都不用切开了探查,直接做。
这就是厚度,这就是本事,这就是资本。
切,刀光如雪,切开肝叶,脓肿破溃,而大师哥周弘毅也不白给。
就在张凡第一时间切开的脓肿的时候,他几乎是同时一个手垫着纱布,另外一个手拿着吸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