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认真说道。
“朋友。”
“嗯，也算正确，不过，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桉。”
“敌人。”
“……”
陈墨无奈笑道。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少女啊，你对人际关系的理解，有些过于直白了。”
“对不起…”
赵雪儿微微低下了脑袋。
“也不用说对不起…”
陈墨看着情绪有些慌乱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其实你说的也对，训练家里，有朋友和敌人的关系，但是，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关系，存在于每个训练家之间。”
赵雪儿抬起了头。
风雪飘落，青年的声音于风中徐徐传来。
“所谓的训练家，是一群用精灵对战，来诠释自身信念的人类，这种关系，超越了朋友与敌人，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超越了朋友和敌人…”
赵雪儿愣住了。
但陈墨的话还没有结束。
他看着少女，微笑着说道。
“在这种关系下，我个人认为，对于训练家而言，最好的教导，无外乎就是精灵对战。”
“所有的不解，所有的困惑，所有的迷茫，这些都能在对战之中慢慢找到答桉。”
】
“这一点，通过刚才的那场对战，我想你也应该有所体会。”
“所以。”
“无需怀疑自己，你和雪绒蛾的战斗，一定能够教会新人训练家许多珍贵的东西。”
赵雪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注意到少女神情变化的陈墨再次询问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
赵雪儿看着陈墨，轻声道。
“墨老师，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
“线下的时候，面对粉丝…”
“……”
感受到少女那有些苦恼的情绪，陈墨脸上也是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说实话，我虽然在网上总是能够侃侃而谈，但如果你去翻看我在线下面对粉丝的那些视频，就会发现，我个人其实说的话并不算多，所以，害怕谈不上，但拘谨肯定是有一点的。”
“我明白你的苦恼，无论是粉丝也好，还是今后的那些道馆挑战者，要和他们进行直接接触，那确实也是一个麻烦…”
陈墨想了想，目光忽然扫过了另一侧，先前皮卡丘等精灵利用积雪搭建起来的那个雪房子。
这群小家伙，似乎造了一个雪房子还不够，又在雪房子里面造了一个小型的雪人。
“你应该小时候也玩过雪人吧？”
“嗯。”
“那这样，你以后，就把你的那些粉丝，还有道馆挑战者看做是一个个用胡萝卜充当鼻子的雪人好了。”
少女看着那雪房子里的小小雪人，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后，才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