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杌寻两人放缓速度,慢慢靠过去。
隔着交错的灌木从,看到前方有个人在用工兵铲刨着什么东西。
从身形来看,那人的确是老痒,此刻他正光着膀子,挥舞着铲子不停的刨土。
登山手电筒被他架在树枝上,当做路灯使用。
老痒此时的神情和白天时候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他的腰间甚至还别着一把土制shǒu • qiāng。
清凉的夜风吹过来,吴小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冰凉的厉害。
他不明白,从小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什么时竟然也有了这样深藏不露的城府和心机,更让他心寒的是,老痒连他也算计了进去。
吴小邪深吸了一口气,侧头看看旁边的张杌寻,比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看吗”?
张杌寻点点头,他们所处的位置比较好,专注于刨坑的老痒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存在。
而且,张杌寻也有私心,老痒的变化让吴小邪升起警惕心也好,有他看着,万不得已时处理“老痒”也不至于让小天真太伤心。
足足有半个小时,突然,铲子不知道挖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老痒停下挖掘的动作,俯下身从土坑里摸出一条棍装的物体。
上面裹着泥土,加上天黑,吴小邪眯着眼睛探脖子瞅了半天也没看清那是什么。
张杌寻在那棍子出现的一瞬间就感觉意识一阵恍惚,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脑海里破土而出。
老痒用衣襟擦干净那物体,揣进怀里放好,然后拿起工兵铲快速填埋土坑。
吴小邪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扭头招呼张杌寻赶紧走,却发现张杌寻双眼无神,神情呆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老痒已经填完土提着工兵铲,从树上取下手电筒往回走了。
吴小邪见他走远,试探着用手背在张杌寻脸上拍了拍,低声唤道:“木鱼!木鱼你快醒醒,老痒回去了,让他发现我俩不在屋里就完蛋了。”
谁知张杌寻不仅毫无反应,反而还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绵长,身体软绵绵的就要往后跌。
“?!”吴小邪赶紧扶住他,简直不敢置信,“我靠你大爷的!这时候你居然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