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邪惊讶,「没有霍玲?」
霍秀秀摇头,「没有,但看来我姑姑最终还是变成了那副样子。」
胖子忍不住插嘴道:「大姐头不是还带着咱们在王母国外的沼泽里洗过泥巴浴么?怎么听你这意思,她在格尔木疗养院的时候已经变身了?」
吴小邪摇头,「应该不是,这或许是陈文锦他们试图给后来人留下线索的方式,或者是验证推测的记录。」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张杌寻出声,将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道,「那就是你看过的那几盘录像是被人挑选过的,你以为的滴水不漏,实际都是在你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霍秀秀有点不服气,「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刚说完,她忽然脸色一变,「不对,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查到的这些信息,其实是我奶奶有意透露给我的?」
吴小邪对这种挤牙膏一样的坑侄子方式是深有体会,「可能性很大,当时发现录像带的时候你才几岁,怎么可能斗得过你奶奶。」
霍秀秀一下泄气了,「奶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杌寻单手撑着下巴,唔了一声,「这大概是,你们九门老一辈的某种奇怪癖好?专给自家子孙挖坑。」
霍秀秀嘴角抽了抽,「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可怜呢。」
完了转头一看吴小邪,蹙着的秀眉立马松开了,「哈哈,这里还有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呢。」
吴小邪无语的看着她,「小丫头,你这样戳人伤口,很讨打的好不好。」
霍秀秀半点不怵他,大笑几声,然后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再说说我之后的一些发现吧。」
霍秀秀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
简单来讲,就是她曾经在奶奶的书箱底下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信件。
原本以为会是情书什么的,怀着小鬼头发现家长大秘密的好奇心打开,结果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收件货物的表格。
上面的时间是从1995年开始,每年三月的下半月,霍老太太都会收到一个取包裹的通知单。
因为霍家的地位特殊,每年收到的包裹邮件都会拆开检查,填写备案记录。
霍秀秀发现的几个信封里装的,就是当时包裹里的货物备案表格单子。
整张表格上只写着「录像带」三个字。….
这无疑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几次三番的往奶奶的屋子里摸,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在衣柜背后的一个墙洞里发现了那几盘录像带。
因为实在好奇录像带里的内容,霍秀秀就偷偷存了零花钱买了个刻录机,趁奶奶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将录像带里的内容刻录下来,然后溜去同学家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一开始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吓坏了,惶惶了一个月,内心的忐忑终于平复下来。
用胖子的说法,就是霍秀秀的性格其实和早期的吴邪很像,遇到一点奇怪的事情,就会抓耳挠腮,非把事情搞清楚不成。
在霍老太太的耳熏目染下,才十几岁的霍秀秀就已经觉醒了小狐狸的潜质。
她知道奶奶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或许跟那次梦魇时的低语有关,于是她开始试图调查这件事。
她用了一个很讨巧,但暴露风险极大的办法,就是模仿奶奶的笔迹给那些老信件里的地址一一写信。
就这样,坚持守了五个月的信箱后,终于有一封特殊的信件,让她眼前一亮。
信里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旧事毋重提。」
来信地址就在京城,琉璃厂的一个古董铺子。
霍秀秀马不停蹄的找过去,到了地方才发现,铺子的老板是个咧开嘴笑的时候,嘴里镶着颗大金牙的干瘦老头。
「原本他还不承认,不过恰巧年末,他有一批货过海关的时候出了问题,我捏住他的软肋,同他做了一笔交易。」霍秀秀有点小得意,「要是没有人帮他处理,他整个身家都得赔进去,搞不好最后还会坐牢。」
金万堂犹豫许久,终于在霍秀秀再一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向她讲述了整件事情。
「金万堂说,那是史上最大的一次盗墓活动,当时整个九门的精英都参与在里面,那是一次空前绝后的联手。」
「但是后来他因为贪心偷了那些人挖掘出来的东西,被人家从队伍里踢出去了。」
「不过在被踢出去之前,他被那些人带去见了一个领头人,九门的人对那领头人的态度很恭敬,而且那人很年轻,且身上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他的右手两只手指奇长。」
霍秀秀说到这儿,眼睛下意识的瞄了小哥一眼,然后继续道:「一开始金万堂还打算硬抗下来的,
结果没想到那领头人只用两根很长的手指在他的头维穴上按了一下,他就立马疼得差点晕过去。」
之所以没晕,其实是那领头人不让他晕。
金万堂总共偷了两份鲁黄帛,一份藏在袖子里,一份藏在鞋垫儿里,最后都被他交代出去,加上霍仙姑给他求情,这才保住了一条狗命。
其实究其原因,是当时那些人自己的体系内也是乱糟糟一团,也没空搭理金万堂,因为当时队伍里已经死了很多人,而且数量一直在增加。
所有人都像是一个装满了火药的炸药桶,只等一个灵界点,就会轰然炸开。
金万堂被赶出去之后又回到了京城,在家里心惊胆战地窝了几个月,之后他陆续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他走了之后,悬崖上又出了大事,老九门死伤无数,元气大伤。
而且自那以后,老九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开始大清洗,似乎是背后有一方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在引导他们自相残杀。
。.
太白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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