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家的事情隐秘,整个朝中,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又因为她爹的罪是先帝定的,依据北凉律法,就算暄儿继位也做不了什么。
除非,能将当年的罪行全部推翻。
房门一开,屋内的潮气与阴冷便扑面而来。她心中泛酸,不忍去看。
整个屋子,外面瞧着还可以,里面却是凌乱不堪。墙壁生的霉斑,屋中空旷,到处都牵着绳子,挂着晾晒的旧衣。
方氏有点不好意思,“二姑娘,你别太嫌弃,我们在这里除了每月一次宫中定点送点吃食用品,其他的,是哪里也去不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哎,一提起当年,我这眼泪啊,就不停掉。”
“婶娘不用说了。”
南渔强撑着心情,顺着她的话往里走,便看见唯一的木床上,睡着一个妇人。
妇人发稍片片斑白。
她鼻头一酸,上前走了两步,喊道:“阿娘?”
“嗯?”
床上的人在昏睡中,却答应了一声。眼睛似蒙了层雾,持久无法聚光。
方氏叹息:“兄嫂她,因为病太重,去年便瞎了。”
“什么?”她心中震荡,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在阿娘眼前晃了晃。
毫无反应。
床上的人听到方氏声音,问了句:“谁来了?”
“嫂子,是囡囡啊,你最疼爱的小囡儿……”
“你说谁?”
床上的妇人顿时神情激动,拖着病体,就要起身。
南渔扶住她,“阿娘,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