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磐,你前来信说良弼这小子也共你一起回到北州,怎不见他同归?”
除了心中爽快,高仲密对于高乐这个族侄也颇为关心,见到李泰队伍中并无此人,便忍不住发问道。
“是这样的,良弼兄因共诸邙山战俘相处日久,故而还要先留北州,须得年节之后将此群众安置妥当才能入国。”
李泰闻言后便回答道,为了让那些邙山战俘情绪尽快稳定下来,他也没有贸然改变他们的统御模式。高乐在其中威望不小,暂时留在陕北也能帮忙协调处理一些问题。
高仲密闻言后点点头,神态间却还有些失望,叹息道:“我还打算寻这小子盘问一些事情,既然仍有事在身,便也不作催促。待他事情忙完,阿磐你再着他快快入京!”
李泰自知高仲密是想向高乐打听一些家事,尽管心里也早已经不做什么乐观之想,但也只有听到事实之后才能彻底的死心。
对此李泰也帮不上什么,顶多是帮高仲密挖掘一下日常生活中乐趣,增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在闻听噩耗后顿时便如贺拔胜一般生无可恋。
两人正说话工夫,独孤信又共众人一起走过来,询问他们是否同行。
这老丈人真是一个翩翩花蝴蝶,偷吃了大行台赐给李泰的酒食后营外转了一圈,身边便又聚集起了那么多的人,见到李泰后便都纷纷入前满脸笑容的抱拳恭喜。不消说,肯定是独孤信将两家婚事宣扬于众。
李泰一一抱拳回应众人的道贺,旋即便表示自己跟高仲密一起回京,就不与众同行了,于是独孤信一行便径直离开。
高仲密得知此事后也欣喜不已,归途中还盘算着说道:“虽然说凭阿磐你今声势名位,并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既然苑事已定,也就无谓更想其他。何况如今西朝本就人事简约,可做的选择本就不多。
观独孤开府对你也甚是爱护,两家亲事结成后,势必会更多扶助你的事业。你今虽然也已经是功绩可夸,但终究还是短于人事的积累,有这样一位人情积厚的丈人依仰,自然也能更加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