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景色在从十月份开始,到来年的四月份都是一片荒芜。
不过进入四月以后,即使是西北边沿,草原也有了吐芽的迹象,牧民们也准备赶着牛羊准备从过冬的地方迁徙回去。
团队跟着这个牧民团队,从十一月,一直到了现在。牧民们沿赶着牛羊群和马群,纪录片团队的越野车就跟在后面,拍摄了全程。
迁徙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一路奔波,风餐露宿,最终在第十五天的上午,赶回了牧民们栖居的地方。
到了地方,牛羊马群入圈,牧民们操劳着安营扎寨。帐篷,蒙古包也在这片即将染上层层绿意的广阔草原,待着等待下一个的迁徙时间。
纪录片团队里加上摄影和导演,另外还有各种助理,一共有八个人。八个人分了两辆车,越野车经过牛羊群迁徙的路途,已经满身的泥泞。
到了地方之后,牧民们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纪录片团队的人则自行地扎好了帐篷,和一系列的东西。
贺啸是很有野外生活经验的。他们基本上是两人一个帐篷,扎好后,就和同帐篷的人去替随行的两个女性帮忙扎了一下。
帐篷扎好,几个人汇合,导演简单开了一下会,然后就去帮助牧民了。
迁徙回来之后,牧民们的事情很多。要围圈牛羊,要做这四个月里堆着没有做的事。有些牧民是全家伴随着牛羊迁徙,有些则只是家里的劳动力外出,女人和孩子是在家里等着的。
开完会后,贺啸去帮忙修了一下羊圈。羊圈里,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正抱着刚出生的羊羔看着。
她是本地人,脸上带着高原红,一双眼睛如明日般明亮而又漆黑。女孩抱着的羊羔,是她最喜欢的一只母羊在迁徙的过程中生下的。因为对于母羊的感情,女孩对于羊羔的感情也很深。
贺啸过来修整着羊圈,女孩抱着羊羔正在用蒙语和羊羔说着什么。现在临近日落,夕阳洒在这还不算有生命力的广阔原野上,处处透着温柔辽阔的生机。
女孩在和小羊羔说着话的时候,看到了过来帮忙的贺啸。她抱着小羊,小羊在她怀里看着她,她看着贺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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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捆绑着麻绳和木栅栏的贺啸抬眸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长相非常清俊,和草原的粗犷不同,他带着细致的线条感,而每一条线条都锋利且凌厉,让他的五官和气质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
女孩这样问完,贺啸道:“我直接去的迁徙区。”
纪录片的团队,贺啸是十一月份才决定过来的。而团队的人,早在十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来到这里拍摄。拍摄了差不多几天后,就和牧民一同去了迁徙区。当时贺啸决定过来后,也是没有来这边,直接去迁徙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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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很漂亮。”女孩在贺啸说完后,和他笑着这样说了一句。
被这样评价完,贺啸抬眸看向她,道:“谢谢。”
“我知道你们的人里有导演,有摄影,还有文案,会计,你呢?你是做什么的?”女孩问。
女孩这样问完,贺啸绑着最后的一个结,说:“歌手。”
“唱歌的?”女孩显然有了兴趣,抱着小羊快乐地从羊圈里站了起来,“我也会唱歌。”
贺啸直起身体,看着雀跃的女孩,道:“你可以唱唱我听听。”
“那你会唱给我听吗?”女孩笑着问。
贺啸听完,对女孩道:“我是乐队的歌手,没有乐队的人,我不怎么唱。”
“那我唱给你听吧。”虽然被贺啸拒绝,女孩倒也没有觉得如何。她这样说完后,贺啸就站在那里看向了她,像是准备好了。女孩抱着小羊,背靠着深红色的夕阳,望着贺啸张开了口。
像是少数民族的歌声,都一种苍凉的辽阔。女孩的声音也是如此。她唱的是一段蒙语歌曲,应该是这里的民族小调。在唱着的时候,女孩胸腔伴随着她的声音共鸣,声音辽远又广阔。
她声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声,没有那种水生生的甘甜,而是有些干冽,像是炽辣的酒。而同时因为她年轻,声音也有着一种空灵的通透,怪不得她会在别人面前主动唱歌,唱的确实不错。
女孩唱了那么一段,唱歌的功夫,不远处忙碌着人们伴随着这歌声像是也进入了一种什么样的秘境之中。
女孩唱歌唱着,怀里的小羊依然乖巧,她和贺啸对视,脸上不知道是高原红,还是更红了些。
歌很快唱完,女孩笑着看向了贺啸。
贺啸对上她的视线,道:“很好听。”
得了夸奖,女孩的笑容更灿烂,她问道:“那以后有机会,你和你的乐队队友也来草原玩儿,你们可以唱给我听。”
贺啸面对着大家的注视,道:“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