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迎至紫荷居大门外,笑容满面,拱手道:“赵师姐不打理铺中,寻小弟何事?”
赵洛柳面有担忧,吞吞吐吐道:“姐夫,大师姐去了飞花谷……”
杜少卿心中霎时一跳,紧盯着她,正色问道:“有何缘故?莫要遮遮掩掩!”
赵洛柳稍有犹豫,扯他去了墙边,详细言来:“姐夫,那飞花谷在坊市以南3000里,远离四宗地界,谷中灵气充盈,仅有五六十名修士,附近有几家势力颇为窥觊!”
“那飞花谷主曾多次邀请师父和师叔,去做客卿长老。师父恐生事端,并未点头。大师姐筑基之时,不得不借用飞花谷宝地,师父与师叔只得去飞花谷暂居几年,好还她些人情。”
“几日前,有修士袭扰飞花谷,欲占据那块宝地。师姐听闻消息,昨夜赶去援手了……”
杜少卿耐心听过,暗自琢磨,叹道:“那时,为何不来寻我?”
赵落柳埋头,嘴角翘起,小声言道:“大师姐叮嘱我们,莫要惊扰姐夫!小妹寻思整宿,怕万一有个闪失……”
“那婆娘好是糊涂,往后必要好好教训!”
杜少卿再问了些内中详情,让她回去打理铺中,他直入正厅,恭敬道:“师娘,弟子欲出门几日?”
杜柔手支下颌,注目棋局良久,点头道:“嗯,卿儿去吧!”
杜少卿噎了口气,脑中飞快盘算,干笑道:“师娘,弟子还需大师姐陪同前往?”
武红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卿儿自去便是,寻我作甚?”
杜柔轻笑,赞道:“红衣所言有理。”
杜少卿极为无语,一把拉起大师姐就走,行出几步,他掏出大把灵石奉去,陪笑道:“师娘,这些灵石,先凑合用着。”
杜柔接过,收入怀中,挥袖道:“去吧,去吧,莫要啰嗦!”
杜少卿再不敢耽搁,拉着大师姐,飞快离开紫荷居。
两人出了常阳坊市,武红衣带起他,御空往南而去。
红日高悬,行有2500里路程。
周围群山环抱,沟壑纵横,地势极为复杂。
杜少卿心知早出了四宗地界,怀着警惕,小声道:“师姐,咱们在空中太过扎眼,下去如何?”
武红衣长袖轻挥,落于山林间,娇笑道:“卿儿,为了你那炉鼎,好是尽心,真要惹些麻烦呀?”
杜少卿紧搂身侧之人,打望清方向,陪笑道:“陆师姐为人尚可,师姐何必太过生分?”
武红衣靠于他怀中,伸手抚去,软软道:“与那炉鼎厮混许久,也没见你落着半分好处呢!”
杜少卿干笑两声,放出百丈神魂探查身周,背起师姐往南疾驰。
这几年,他从未出过常阳坊市方圆两百里,飞驰一路,只觉心中好是舒畅。
大半个时辰后。
前方山谷弥漫有厚厚烟雾,望不清内中情形,也听不见附近有斗法动静。
杜少卿眺望少许,回头小声道:“师姐,飞花谷开启了护山阵法。”
武红衣轻搂他脖颈,将两唇凑了过去,良久,慵懒道:“卿儿作何打算呢?”
“咱们问明情形,再议!”
杜少卿心下早有计较,掏出从赵洛柳那要来的传音玉符,沉声问道:“陆师姐,我在飞花谷……北方三十里地界。”
不久,玉符中有语声传来,“师弟?……且稍候,谷中有阵法,我去谷外寻你。”
“可!”
杜少卿收起传音玉符,无奈道:“师姐,到了地头,可要下来稍作歇息?”
武红衣长袖轻挥,寻了处大石躺身,轻叹道:“灵气稀薄,荒无人迹,守在此地修行,好是冷清呢!”
半盏茶后。
一道紫衣身影,自山谷内飞驰而来,脸色微窘道:“大师姐!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