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一句话收获了四张茫然脸。
除了澹台意面部表情变化幅度过小，其余三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微微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呃，这是肉毒杆菌分泌的一种……肉毒素可以阻断神经与肌肉间的神经冲动……”
洋洋洒洒一大堆。
依旧是四脸茫然。
团子茫然之余，还要见缝插针的夸他。
“二哥，你懂得好多哦。”
顾澈笑纳了这句夸赞，想了想，言简意赅，“这玩意有毒，但如果使用恰当，可以瘦脸，圈里人很多人都打。”
圈里很多人都是靠脸吃饭，可工作繁忙，没多少时间或是懒得运动，作息饮食也不算规律，又时常上妆，皮肤其实很糟糕，脸部还时不时浮肿，身材也容易出问题。
这时候，只能靠医美维持颜值。
可多数东西都是过犹不及的。
“如果打多了，就容易脸部僵硬，微笑或哭泣都差不多是一个表情，给人很不自然的感觉。”
顿了顿，顾澈情商上线，对白发金眸的男人说，“你的表情其实很自然，但是，好像只能做这一种表情。”
“哎？”
团子和纪章灼同时发出声音，又同时抬头，看向澹台意那张俊美清雅的脸蛋。
“难道不是因为师兄\/师弟性子比较冷吗？”两人再次齐刷刷发声。
澹台意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其实……”
他犹豫了会，还是说出口，“我少年时落水，被不知名的虫子咬过，后来，就成了这样。”
他其实善水，幼年为了果腹也时常下水摸鱼，自己在外偷偷加餐再回家，从未出事。可那年被当做祭品投入河中时，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难以挣脱，身体不断下沉，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
被咬后，他意识昏沉，等再醒来，已经到了陌生的世界。那之前他虽然因为各种遭遇早就麻木，可疼了也会哭，抓到鱼也会笑。那之后就很难做到这一点了。
顾澈笃定道：“那虫子肯定有毒。”
几秒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建议，“师兄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这也不是……”
澹台意还没说完，纪章灼便夹了一块土豆堵住他的嘴，团子则是抱住他的胳膊软绵绵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