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年也在看她,那眼神里充斥着仇恨。
宓八月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你吵到我学习了,这么久没人开门很明显主人不在,你可以下次再来。」
青年阴测测的说:「你怎么知道主人不在,也许他心虚不敢开门。」
对方胡搅蛮缠,宓八月也不和他争论,「无故吵闹影响他人,我可以向投诉井投诉你。」
青年本来就僵硬的脸闻言更像死人一样发青,死人才有尸斑在他脸上浮现。
宓八月视而不见,接着对面前的恶臭怪物说:「我屋前的草地,还有被你私自弄坏弄脏的窗户,麻烦替我清理干净并修好。」
怪物愤怒得鼻腔喘出两条硫磺味的气流,噗呲噗呲声中它身上的脓疮炸开,液体溅在地上,草地肉眼可见的枯萎。
因为宓八月站在窗内,半身高窗台墙面正好挡住这波恶心又恐怖的意外。
怪物往前一步,只有三根手指的爪子扶住宓八月的窗台,似乎想要翻窗而入。
宓八月向后退到一定的距离,冷静的端详着它。
在她的注视下,怪物最终没有进来。
——怪谈由规则伤人,却也受规则所束。
当初的夜来装模作样的各种恐吓,也不过是为了刺激猎物触犯杀规。在犯规之前,它明明有实力吃掉对方,也不能动手。
「明早我起来发现没有收拾干净,也会将今晚发生的情况向投诉井举报。」宓八月语调平和。
怪物毛发稀疏的头顶涨涨缩缩,无法说话的它连怒骂都做不到,大概是发现宓八月是个硬茬子,转身把硕大的布袋往肩膀一背就踩着高跷跑了。
宓八月又走到窗边去看隔壁七号小屋,本来是想观察一下穿院服「师兄」还在不在,意外看见一名青年从远处走近。
宓八月对这个青年的脸有印象,正是白天她去总务阁时再次经过宿管处,被那老人宿管赠物的那位。
看这情况,对方凑巧就是七号小屋的新生屋主。
郝愠隔了一段距离就已经看到自己屋前来客,还有隔壁小屋敞开的窗户。
站在窗内的少女眉目如画,眸有秋水般清澈。她身后屋内暖光也为她镀了一层绵绵柔光,悄无声息的静夜下,这幅解语花的模样最戳文人墨客的心怀。
郝愠刚在好友那里喝了酒,眼看夜色渐深了才徒步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