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中更少的信,不过确定是诡噬谷的通道就够了。
宓八月收起善恶书从井口一跃而下。
正当宓八月跳下投诉井,几道身影出现在这里。
「怎么说跳就跳,连个准备都没有。」周海摇头。
一身黑袍罩身的商蝉道:「你又如何知道她没有准备。」
「你闭嘴。」周海骂道:「第一次课业就给人布置去诡噬,你是嫉妒心发,生怕通天之子死不了是吧。」
商蝉沙哑的笑声从兜帽中传,回讽道:「你给的沸血丹课业对新人弟子就容易了?」
周海挑,得意笑道:「对普通的新人弟子当然不容,但人家丹学天赋非,日后必要走丹道的。今日是她主动去诡道课学也就罢,下回你休要再误人子弟。」
商蝉说:「今日之前我对她走诡道一脉并不看,原以为她性子冷静有,胆气不足。现在却觉得她是个诡师的好料,本就擅长驾驭诡器会阴,又有勇有,只要在诡噬谷待了半日出来还能保持这脾,日后必成大器。」
周海一听不,这是要抢人的意思啊。
「能走诡师路子的灵子那么,有丹师天赋的却少之又,十个手指数得过,你别跟我犯浑。」
商蝉不答,摆明了不打算答应周海。
听着两人对话早就不耐烦了的丁炜终于忍不住了。
「书,书,我都说,她要走到是书修的路,没瞧见她一路上对规则多敏感吗?哪个新生弟子如她这般视怪谈于无,没有触发任何一条杀规。」
「她虽有书修天,但丹师天赋更强。」周海依旧坚持说。
丁炜冷,「就凭她处理几株破药材?」
周海说:「凭她只听了一节课就能把沸血丹的药理弄得清清,以及炼制过程的药材取,处理顺,分量要求都详细概,要不是她没有拿出成,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早就会了。」
此话一,商蝉和丁炜都看过,丁炜道:「你什么意思?」
周海说:「我的意思是还不明白,昨日我布置的课,她今日完成了。」
「……」
哪怕不懂丹学却也知道丹学有多难的商蝉和丁炜一时间无话可说。
此时的宓八月还不知道在井口上方几位师长为她未来的道路争吵。
她一跳入井内就感到一股阴湿的旋风卷向,并没有在这股风中感觉到危,背上一,好像有个人趴在她背,湿润的气息吹拂在她耳侧。
宓八月垂,看到肩头一只腐烂的,有些烂到骨头,连骨头都是斑驳的青黑。
从手的大小来,背上的人年纪不大。
「呜,你叫什么名字?」
压抑着哽咽的问话既有孩童的软,又有少年变声期的沙哑。
宓八月柔声回,「宓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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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
没等宓八月思索这个认得是从何处认得。
这声音接着说:「你给我写了两封信。」
在不知道这只怪谈的规则之,少说既少,宓八月只是点头嗯了声。
肩膀上的手渐渐移到她胸,背上的人也贴近了她。
腐烂的触感接触到颈侧的皮,伴随着奇怪的味,似香又似臭。
宓八月没有,也没有结法术。
投诉井是通往诡噬谷的通,既然诡师让他们来这里做课,就没有门还没进就让弟子步入必死局面的道理。
作为一只能恐吓住其他怪谈的存,投诉井应该是和‘尔等有,类似的怪,更偏向于与人为好。
哪怕它有杀,也应该不会像那些热衷于吃人
的怪谈一,想尽办法诱使人们触犯规则。
「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胸前的手抱住她的脖子。
哪怕宓八月没有回头去,也大概能想象出两人的姿势。
背上的怪物完全趴在她身,两条腿还无处落点的晃来晃去。
宓八月想了,主动伸手把它双腿抱,这么一来就跟主动背着它没什么差别。
「呼。」怪物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后颈被阴湿气息吹拂一片汗毛竖,宓八月平静问:「是什么味道?」
「熟悉的味,亲切的味,一样的味道。」每说一,它埋在她颈边呼吸,说着说着突然哭出声。
这哭声呜咽又压,然而在这种环境,只让人通体发寒。
宓八月问道:「怎么了?」
「疼。」它说:「小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