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在画第三张符,萧时年也在刻画着新的符纹,使得蛟龙与金色符纹的纠缠变得更为激烈。
随着一张又一张符箓飞出,宝箓阁上空顿显绚丽多彩,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萧时年似是都用相同的法门应对。
外行人不懂,老妪却看得清楚,符纹虽然依旧是那些符纹,可纹路是有在发生变化的。
纵使宝箓天师,也没可能持续画出神符,老妪脸上已经滑落一滴虚汗,她画符的速度越来越慢。
本想着能一鼓作气,击败萧时年,因此,除了第一张符,剩余的皆是威力极盛,奈何局面陷入僵持,已对她甚是不利。
阿空看花了眼,别的不说,老妪的符箓确实奇异多端,尤其煞为好看。
萧时年的符纹则很单调,没怎么吸引到阿空的注意。老妪执符,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时年,说道:“且看此符。”夜空里乌云遍布。
似银河倾注。骤然砸落宝箓阁。虽声势浩大,但宝箓阁及周围街道都无碍,目标只有萧时年。
那一瞬间,窒息感和压迫感极其强烈。萧时年只觉动一根手指都难以做到,自然也就没办法再画符。
老妪默默擦了擦汗,说道:“现在认输来得及,否则迟一些,我收符不及的话,你恐有生命之虞。”萧时年脸涨得通红,他说不出话来,但也没有给出丝毫想认输的意思,眼神依然坚定,在老妪担忧会出事,想撤回符箓时,便发觉萧时年的面色忽然变得正常。
她意识到问题,但来不及做任何事情。没有画新的符纹,却有新的符纹出现。
倾注的银河直接崩散。老妪闷哼一声,瘫软在地。萧时年沉默着起身,伸手把老妪扶起,说道:“幸而你最终收手,否则再迟一些,我会给你更重的教训。”老妪没有因萧时年的话而气恼,甚至微笑着说道:“原来你在自己身上也刻画了符纹,无需借助符纸,便能在其他事物上画符是得岸天师的能耐,你未曾得岸,便可做到,更显得你画符的方法高深。”姜望领着小鱼和阿空入得宝箓阁,仿佛很相熟似的直接在老妪面前坐下来,他稍微喘了口气,赞叹道:“两位大师执符对决的场面,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老妪没搭理他,也同样颤巍巍坐下,看着萧时年说道:“为避免误会,我便再多解释一句,天师的数量是远胜修士的,但真正有本事的天师,却很稀有,宝箓天师便是很难跨越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