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也要准备中忍考试吧?”兜和善地问道。
这位影帝喜欢演,井野就陪他演。
“是啊,兜前辈今年也要参加吗?”
“哈哈,我其实是不想参加的,前后四年时间,一共参加七次中忍考试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在忍者这条路上真是没什么天赋,但是两个同伴都在给我鼓劲,一时间还没拿定主意。”
“前辈你一定可以的,到了考场,还需要前辈指点指点我这个后辈呢,现在想到考试我就紧张。”
“哈哈哈哈,互相帮助,希望咱们都能通过考试吧!”
两人一阵闲扯,一句实话都没有。
药师兜基本就是在看书,偶尔上手术台也表现得很笨拙,井野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天赋有限,准备把更多精力放在理论研究上。
井野对此只能表示,我信你个鬼!
看似和平的忍界其实一点也不和平,村子里一片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暗中负重前行,这些忍者或许不会什么惊天动地的忍术,可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才让年轻一代有了足够多的成长时间。
医疗忍者们一番抢救,三名伤者中一个受伤颇重的忍者还是没救回来。
井野赶到的时间实在太晚,想召唤蛞蝓都来不及。
看着盖白布的尸体被推出手术室,众医疗忍者都在行注目礼,就连在一旁看书的兜也站起身,对死者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尊重。
尸体被推走,井野看了看兜:“对比生者,我发现前辈似乎更尊重死者?”
这确实是她的发现,不光是忍者,对于平民、商人的死,兜都会表示出一定程度的尊敬,井野觉得其中有伪装,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真实情感。
她对于兜的这种心态颇为好奇。
兜用左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圆片眼镜,镜片反光,从井野的角度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看得越多越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众生在苦海中沉沦,起起伏伏或许只有死亡的那一刻,他们才能找到真正的意义吧”似乎觉得自己这些话有点不妥,他话锋一转,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其实很多东西我也不懂,都是在书上看到的。”
“意义吗?”井野低头琢磨了一会,意义这个词乍一听好像很平常,但在忍界的这个大环境下,这个词却不是一般的沉重。
白说自己是工具,如何如何的,别人就不是吗?大家都是工具人,哪有什么意义啊。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诗人所描述的环境似乎已经够悲惨了,可在忍界呢?比他描述的还要惨。
卡卡西六岁就开始上战场shā • rén,井野他们十二岁从学校毕业,参加各种战斗,比那十五从军征的都算晚了,三代火影六十九岁,想安度晚年,结果他最看重最喜爱的弟子说“不行”我决不允许你活到八十岁,我一定要弄死你!
整个忍界,一大半的人都有精神疾病,井野甚至怀疑自己也病了,她病态地追逐各种各样的强大忍术,最初是为了小命,现在还是吗?看到泷隐上忍水烟被蒸危爆威炸成飞灰,她的内心没有什么恶心、不适的感觉,反而获得了巨大满足她变了,也病了,只是没有这些人严重而已。
井野有感而发,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人病了,整个世界也病了”
似乎觉得她这话特别幼稚,药师兜带着淡淡的嘲讽口气反问:“那你找出病因了吗?”
井野古怪地瞄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让我忽悠你的!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