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隐隐痛,他抬手抚上额际,身上盖着的褥子顺势滑落,露出内里的风光。
柳如颜正巧进账,便瞧见他一副备受凌辱的模样,而且白日里瞧来,这身段,还真是风光无限。
她神情坦然地与他对视,但见美人独倚卧榻,衣衫半敞,明眸半睁,可当他遥遥望来时,她还是冷不丁地心弦一颤。
——这魔头,该不会以为她昨晚酒壮色胆吧。
然,沈晏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起身穿戴衣物,对昨夜之事只字未提。
柳如颜暗想,既然他已经道破她是女子的身份,想必今后自会与她疏远,同床共枕之类的,这家伙应该懂得避嫌。
“你……”沈晏初突然发问。
“我没睡过你!”
见对方一脸紧张,沈晏初的神情愈发古怪:“男子之间不拘小节,同榻而眠亦无不可。反倒是昨晚,你在肉中做过什么手脚?”
柳如颜只注意到了前半句,他明明认出她是女子,怎么今儿一早,又改口了?
“嗯?”看来他这回是誓不罢休了。
柳如颜暗自腹诽,估计魔头是滴酒不沾的主,醉酒后的话估摸也都是梦话。可一个人的酒量能差成这样,还真是,一言难尽!
“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她故意转开话题。
沈晏初却不为所动,眉头深深拧起。
莫非是酒劲还没有缓过去?
她俯下头,伸出手指探上他额际。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沈晏初眼帘微抬。
额前的这只手,温暖、纤细,柔软的不像样子。
他强作冷硬道:“我无碍。”
啧,脸色都臭成这样子了也叫无碍,难道他还在恼怒“灌酒”之事。
可她真不知道沈晏初所习功法十分特殊,沾酒即醉,这事绝不能怨她。
她耐着性子好一番哄劝,并且发誓永不再犯,总算是把魔头的毛给捋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