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日落月升,如此又过了两天。
白芷见沈晏初将猎来的山鸡熬成肉粥,然后盛入小碗,拿勺子搅拌,直到温度适中。
“她明知道这粥是你做的,自然不会下咽,你又何必再弄。”白芷接过粥碗。
沈晏初:“这次的粥味道偏甜,是你惯用的做法,他不会认出来。”
白芷端着碗:“虽不知道你俩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有些误会,还是说出来为好。”
沈晏初摇头:“我前尘尽忘,许多事情记不大清了,或许,待他病好,我自会离开。”
“沈兄打算去哪?”
“无婪山。”沈晏初淡淡道,“是时候要回去了。”
屋里,柳如颜望着床头悬挂的两枚墨玉,在微风中慢慢打着转儿。
两枚一模一样的墨玉,上面刻着睚眦。
据她所知,睚眦墨玉只有苍冥派尊主才能佩戴,而沈晏初一直待在她身边,又怎会将玉佩落在柳家庄。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墨玉上,折射出一种温润的色泽,她凝着头顶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束白光。
她立即坐起身,将那枚发出白光的玉佩托在掌心。
细看之下,才发现在睚眦口中叼着一副卷轴。
柳如颜又将另一枚玉佩取下,拿在手中反复对比。
——没有,她在柳家庄拾到的墨玉,睚眦口中并没有卷轴,也就是说,这枚玉,有可能是假的!
想到这枚玉佩是真凶伪造,让她误以为沈晏初是幕后主谋,柳如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前世时她追寻线索一直毫无所获,好一招栽赃嫁祸!
她走近窗前,瞭望柳家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