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观音大士化作的阿修罗。这位画师技艺精湛,不得不让人佩服。”董轻弦感慨。
金不换亦是深表赞同:“画中色彩浓郁,晕染叠加,又以兰叶技法描线,运笔时提时顿,用来画神佛的飞天之姿好似有飘动之势,所以乍眼看去格外逼真。”
“想不到金兄还懂赏画。”柳如颜打趣他道。
金不换闻言,放下画,恣意风流地一笑:“赏画亦同识宝,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自然见过不少,怎么,柳弟仰慕我了?”
“爷犯不着仰慕你。”她随口说着,自顾倒了杯茶水。
金不换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动不动就自称爷?”
柳如颜怔了怔,印象中她自小从军,学得满口粗话,再加上那时候年幼,许多习惯已经养成,平时也没觉得不妥。
她反问:“寻常姑娘家,应当如何?”
“行,今日本公子就教教你。”金不换勾起一抹痞笑,随之身形一转。
象牙折扇徐徐展开,扇面底下探出半张玉颜,眉目生动,顾盼生辉,如月色下的一泓清泉波光潋滟。
他抬手拈作兰花指,妩媚多情地道:“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噗——”柳如颜险些被茶水呛住。
放下杯盏,她皱眉:“搔首弄姿,神态轻浮,半点也不像姑娘!”
金不换合拢折扇,敲了记她的脑门:“你懂什么。”
“那你懂?”
“那是自然。”他嗤笑,“本公子虽没结交过什么女人,但男人最懂男人,所谓的男人啊,就喜欢这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柳如颜果断摇头:“肤浅之词,并非所有男子皆是如此。”
金不换拢起手,懒懒地倚上竹榻:“嘁,本公子不屑与你争辩。”
柳如颜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