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小女子本是济南府良家子,父亲是府城中有名的商人。只因为五月黄河发大水,一家老小全被淹死,才逃难到京城。”琉璃怒声道。
“奥,这般说来就是个流民啊。”朱纯臣冷笑一声,“没有路引离开济南府,到了京城之后就想讹诈钱财,真是打得好算盘。”
朱纯臣一直抓着琉璃的身份追问诬陷,手段哪里是她能够招架得了的。
琉璃如何辩解也是无用,又急又气。
朱由检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成国公,我们不是还有人证吗?只要他们说清楚经过,自然真相大白。”
朱由检才不会被成国公牵着鼻子走,他直接提出审问食客。
“董大人,既然本王牵扯其中,那么审问食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朱由检直接对董光宏道。
董光宏点点头,“此事正是臣的职责。”
这下朱纯臣没了办法,只能一脸凶狠的瞪着一帮食客,威胁道:“你们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食客们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董光宏微微皱眉,命人将食客一个个叫进酒楼,询问案情。
不多时一张张口供落在董光宏的手中,上面都推脱说并未看到朱英龙主动调戏琉璃。
朱纯臣见了顿时心中大安,对着朱由检拱手道:“信王殿下,看来无人能证明我儿有罪。”
朱由检并不回答,走到一个神态沧桑的男子面前,道:“今日有父母官在,还有本王见证,你有何冤屈都可直说。”
这男子正是之前被推官威胁的李严力。
朱由检一番话让他突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对着朱由检和董光宏叩头,“小人李严力,本是和水坊的医匠,上个月小人的儿子因为偷盗尸体被府衙抓捕,府中捕头上门勒索钱财,小人无不答应,但因为掏不出一百两孝敬刘推官,儿子一直在牢中受苦。小人家中人丁单薄,只有这一子养老送终,还请诸位大人为小人做主。”
李严力头发花白,说到急切之处掩面痛哭,明显是被盘剥的太厉害,心中有着天大的冤屈。
刘推官连忙辩解道:“此事下官并不知道。”
说完怒吼道:“李严力,你若再敢诬陷本官,定要拿你回去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