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屁股蛋子还挺白的。
“一群大老爷们哼哼唧唧算个球?”朱由检不耐烦的道:“你们这是平白无故的受的伤吗?你们这是为民请命的功勋章。”
“你们有本事出去走走,百姓会对你们拍手叫好,漂亮的小娘子都会记得你们的名字,从此之后你们名声远扬,任谁都会高看你们一眼,竖个大拇指,夸你们是个爷们。”
朱由检一顿胡扯,刚刚还哼哼唧唧的勋贵子弟们顿时屁股不疼的,腰也不酸了。
“信王殿下说得对,我们都是大英雄,都是纯爷们,谁也别像个娘们喊疼。”常延龄大吼一声。
诚意伯之子刘孔昭也道:“大英雄就该喝酒,来人,给我们上好酒来。”
一帮大男人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豪情万丈的就要喝酒庆祝。
朱由检看着这帮傻小子,满头黑线。
“狗日的,现在太阳还没上到头顶呢,你们喝个毛线酒。”
朱由检一巴掌扇在常延龄的屁股上,疼的他五官扭曲。
“都给小爷趴好。”
朱由检一声令下,这帮嚣张跋扈的勋贵子弟乖乖的重新趴了回去。
给常延龄重新盖上药布,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朱由检看向李开济。
李开济连忙道:“师父,诸位公子受得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只要每日换药,休息半个月,也就好了。”
“再制作些大蒜素给他们服下,避免细菌感染。”
“细菌感染?”李开济闻言立刻拿出来小本本,一眼求知欲的望着朱由检。
自从拜师以来,李开济就没见过朱由检几面,更别说上课了。所以李开济就随身带这个小本本,方便随时记录朱由检和医学有关的言论。
自己这个师父当得确实不怎么合格。
朱由检又掀开刚盖上的药布,指着屁股蛋道:“伤口上很可能有一些细菌繁殖,然后形成菌落使得伤口红肿、流脓,这个就是细菌感染。虽然伤口是局部的,但感染会有全身的症状,比如高烧不退、畏寒畏冷、食欲不振等等。而伤口感染加剧之后,进而会影响内脏感染,使得器官衰竭,病人死亡。”
李开济满脸兴奋,立刻“刷刷刷”的在纸上记录着,唯恐漏掉一个字。
这时候常延龄悄悄的拉了拉朱由检的袖子,紧张兮兮的道:“殿下,病人死亡的意思,是我们会死吗?”
这时候朱由检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自己。
不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吗?怎么还会死人啊。
看来自己教徒弟的话,吓得他们不轻。
朱由检摆摆手,“一般情况没那么容易死。”
“一般情况?”
“没那么容易死?”
勋贵子弟没有感觉自己被安慰到,反而更加害怕。
“这个时候,只要注意通风……”
刘孔昭连忙将半掩着的窗户打开。
“人不要聚集,让空气流通……”
常延龄招呼两个人,将几个勋贵子弟连人带床抬出去,丢到了隔壁房间。
……
看着执行力超强的勋贵子弟们,朱由检只能拍了拍常延龄的肩膀。
“你们可真惜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