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尤梦？”灵澈却不分时宜地问了一个问题。
“是的。”
灵澈念出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尤梦因为他的这句诗转动了眼珠，黝黑的瞳孔径直地转了过去，“哪根骨头不可怜呢？”这是她唯一恻隐的时刻。
灵澈伸出手去摸她的头发，“真是一头漂亮的头发。”
朱颜见他如此，马上拉回他的手，“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整天都奇奇怪怪的。”他跟尤梦道歉。
“走吧。”尤梦不在意，她赶人了。“叫他走，你们也走吧。”
朱颜马上拉着灵澈出去，灵澈一边被拉走，一边还要说话。“你说你不恨丈夫，那么你恨他们吗？”
“他们？”尤梦站起来，看着他。
“呃，借着喝醉酒的名义觊觎你的男主人？不分青红皂白，说不定一直都在看你不顺眼的女主人？卑鄙无耻的富商？无知善嫉、人云亦云的女人，贪婪无耻、□□肮脏的男人，还有这个看上去井然有序，实则不堪入目的城市。”灵澈伸出手指，在数数。
“天道好轮回。”她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离开，“恶人自有恶人磨。”
灵澈挣扎着扒着门，伸出头最后问她一句。“若上天无眼呢？”
尤梦看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笑容。
朱颜不分由说，拉着灵澈离开花楼。
“轻雪，干嘛那么急着走？”灵澈不满。
朱颜脸色铁青地伸手，灵澈看见他的手心有两根头发。
“这不是尤梦的头发吗？哦，你刚刚拉开我的手的时候拔的。”灵澈想起来了。
“另一根是我昨天拔下来的，连在骨头里的线，跟她的头发一模一样。”朱颜就是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带走他的。
昨天他拔下从骨头身上牵连的线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像头发。在看到幽梦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那就是头发，而且只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头发。“就是她在牵引着白骨。”他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