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那三人都以为是驾马车回去,虽然时间长,但是不用耗费灵力,现在一想,可能是师尊爱才心切,才会如此急迫吧。
“是,师尊。”清川,青辉,子方三人也召出剑来。
三人话音刚落,白无尘便已将剑召出,剑身通体透着淡淡寒光,剑身剑柄连接处刻着“九曜二字”。楚禾想到曾经自己也有一把佩剑,名曰“山鬼”,通体为月白色,不过后来自己血祭花神塚,山鬼也被震碎了,而她非但没死,还从花神塚习得了操纵草木之术,山鬼是有灵性的,吸收了花神塚先天神灵的灵气,沾染了楚华予的血便被淬炼成了一把玉簪绿伞,楚华予也是凭借山鬼,修炼了悬丝傀儡术。
楚禾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无尘就将她抱起放在九曜上,自己站在楚禾身后护着她,便御剑飞行直冲九霄,楚华予在空中不敢乱动,紧紧抓着白无尘的手臂,本以为白无尘会厌恶的推开,白无尘却道:“害怕的话,抓紧我。”
楚禾心想: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白无尘吗?天呐,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梵音殿地界已是丑时,落地之后,楚禾因为困顿疲倦脚步踉跄,白无尘见状轻轻将她拦腰抱起。
楚禾吓了一跳,“哎呀!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放。”
楚禾脸红了,身后三人面面相觑,膛目结舌。
白无尘笑了笑:“累了就睡吧,我们乘船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白无尘怀中,令人十分安心,恍惚间,楚禾觉得曾经白无尘也这样抱过自己,而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安然入睡。
白无尘一行人到了殿门口,守门的弟子行了礼,正要多说什么,肖青辉便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吵醒白无尘怀中之人,那弟子又惊又喜,心想:果然,人都是有七情六欲,铁树叶会开花!扶光仙尊孑然一身这么多年,终于要开窍了。
三个小徒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白无尘将那熟睡的楚禾带回了自己的睡房,将楚华予轻轻放在床上,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见楚禾眉头紧锁,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于是便又给楚禾输送了一点灵力缓解她的痛苦。
星河垂角络,剑佩集瑽瑢。屋檐下,风吹动风铃,悦耳清脆,如同玉佩相撞一般,似乎在说,风铃响,故人归。
楚禾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无论自己如何祈求,父亲母亲还是永远离开了自己,梦里是自己将邪魔引入城中,舅舅和舅母为保护城中受难百姓而死,梦里是月茫姐姐被自己一剑穿心,她那六岁的孩子永远失去了母亲,梦里是仙门百家都指她为鬼,而只有白无尘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楚禾梦中小声啜泣着,眼泪从眼角划过。白无尘见状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拭去泪水,轻声道:“小予,不要怕,我在。”那熟睡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气息也渐渐平稳了。
大风吹倒梧桐树,雾散不见来时路。大风吹散林中雾,何时清醒何时归?
……
楚禾醒来已经巳时,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记得昨晚迷迷糊糊就睡了,不过现在,周围的一切她在熟悉不过了,这里是白无尘的郁仪阁,而且这房间的陈设,与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楚禾:“这白无尘,还真是一成不变。”
楚禾穿衣洗漱好后,心想:好你个白无尘,我在郦城好好的非要把我带到梵音殿,那你就别怪我了,看我烦不死你!
她记得白无尘最不喜欢有人动他房间里的东西,于是就开始在房间乱翻,这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耍货—一个鼓面有些发黄发旧的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