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严沛雯,不耐烦的移开视线。
转而,走回到锦榻前坐下。
“严沛雯,以后最好收起你的小伎俩,安分守己地当一条好狗,不然,可别怪我无情。”
闻言,严沛雯眸中的怨恨加深,但只一瞬,她便收了怨恨,满脸是泪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后一步一步爬到了严沛雯跟前。
“表姐,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别生气。”
她低着头,缩着肩膀,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丹阳郡主冷哼了声,“算你识相。”
“多谢表姐。”严沛雯俯首磕头。
却听丹阳郡主冷哼了声道:“你最好真的长了记性,以后,少交往些不三不四的人。”
“表姐说的是。”严沛雯低着头应声,而后又抬起头来,望着丹阳郡主说:“表姐,我交往的都是正经的世家小姐,也都是嫡女……啊——”
“你还说!”
严沛雯话未说完,就被丹阳郡主踹翻在地。
紧接着丹阳郡主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你是猪脑子吗?若非你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我怎会染上这种恶心的病!”
“世道如此,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若安分守己,你我何须受这种罪!”
“如今,你自己遭殃,还连累本郡主,本郡主好心提点你,你还不知悔悟!”
严沛雯有苦难言,要知道,她们一行人从菊园回来后,便陆续长出疱疹,而她和另一位小姐最是严重。
再加上,御医说这是水痘,会传染。
于是,丹阳郡主便将此事全都怪罪在了她和那位小姐的身上。
严沛雯有苦难言,有口难辩。
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恨。
“表姐,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可,大家走在菊园,好端端的,怎就我们几个染了病。”
闻言,丹阳郡主越发恼火,“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说话间,她又是一脚踹过去。
严沛雯被踹中胸口,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和心里的委屈,跪在地上仰头望着丹阳郡主,“表姐,是苏萱,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的咱们,表姐,您信我。此事一定是她做下的。”
“行了!”丹阳郡主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还要攀扯别人?那苏萱,蠢货一个,书都没读过几本,且又受了伤,她如何能害了你我?”
“我……”严沛雯哑然。
丹阳郡主嫌弃的哼了声。
“别说此事不是苏萱做下的,纵然是她做下的,你又能如何?严沛雯,亲戚一场,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苏萱,可是大将军的幺女,温世子未过门的世子府,纵然她愚蠢不堪,那也是有皇家护着的人,你若总想着跟她过不去,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闻言,严沛雯低下头,怨恨的咬着唇,攥紧了衣裙。
“多谢表姐提点。”
折腾了一通,丹阳郡主也累了,但见严沛雯衣裙脏污,眼角的血顺流而下,脏了大半张脸,不由皱了皱眉。
“行了,本郡主来了,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是。”
严沛雯应声,站起身低着头往外走,行至桌边,瞧见地上那支带着血迹的簪子时,眸光暗了暗,她顿住脚步,悄悄回头去看,但见丹阳郡主正往内室走去,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冷光。
待丹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她方才收回视线,弯腰捡起了那根带血的簪子,紧紧攥在了掌心。
她站在原地,嘴角扯出扭曲诡异的笑,在脸上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极为可怖。
“苏萱,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