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朱高煦,世人都看错你了啊!
“汉王之雄伟气魄,老夫佩服。”
“但是汉王想过没有,老夫为什么要参与此事?”
虽然陈济是笑着说出这话,但是朱高煦听了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诚然,眼前这位陈大儒早已致仕,年龄也有七十好几了。
对于这样一位老人而言,他的人生堪称圆满了,何必再跟自己拿命去搏?
新学胜了,对陈济而言,没有任何益处。
相反,一旦他参与进来,陈济将会名声大损,连带着整个陈氏也会受到影响。
将心比心,如果朱高煦是陈济的话,他也不会出山相助。
都这个年纪了,在家读书写字,教育子孙,享受天伦之乐,那不香吗?
想着,朱高煦同样叹了口气。
但他并未选择放弃,而是态度强硬地回答道:“先生不算是程朱大儒,而是一位披着儒皮的史学家。”
“针砭时弊,秉笔直书,批判不公,记录史实,这是史学家的基本素养,更是每一位史学家的责任!”
陈济闻言一怔,再次陷入了沉思。
针砭时弊!
秉笔直书!
批判不公!
记录史实!
的确,这是史学家的基本素养。
他们要通过手中笔与笔下字,将一个时代乃至多个时代发生的事情,按照事实书写列传,供后人品评!
只是,那又如何?
我陈济即便算是个史学家,也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你汉王一同,舍命将程朱拉下马来!
朱高煦见他这副神情,心中也明白了他的选择。
“文的不行,那小王只能来武的了!”
陈济:“???”
文的?
来武的?
你想干嘛?
不好,这家伙开始犯浑了!
陈济有些慌了,汉王犯起浑来,太子爷可都挡不住!
“我说汉王殿下,天底下名宿大家不在少数,汉王为何就盯着老夫不放?”
“唔……因为解公豹举荐了先生,称先生乃是千百年来读书最多的人……”
朱高煦“一五一十”地讲出了实情,还不忘变相恭维这犟老头一番。
陈济听后勃然大怒,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那解公豹是何人?真是不当人子……”
“解缙呀,先生好友……”
“老夫没这种朋友!”
话音一落,房间又陷入了寂静。
朱高煦深知想要打动眼前这个犟老头,就必须让他认识到新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