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北方乃是苦寒之地,所产之粮并不能供应朝廷所需!”
“如若迁都北京,那粮食问题如何解决?”
朱棣没有吭声,而是给了朱高煦一个眼神。
老子都让你做太子了,你总得出出力吧?
感受到皇帝陛下的目光,朱高煦只能无奈接话。
“工部近几年在疏浚大运河,现可保证漕运畅通!”
北京没粮,那就从南方调粮,问题不大。
可此人早就预料到了,继续追问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依靠漕运从南方调粮去北平吗?”
“可太子殿下想过没有,朝廷每年需要从南方向北京大量调集漕粮,仅在漕运一项就会损耗百万石粮草!”
哟,有点意思!
朱高煦有些惊讶地看了此人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为了保证漕运畅通,沿途就需要养活大量的漕丁、纤夫,这些都是因为都城在北京的额外开销。”
“而漕粮由南到北几千里运送,光是损耗与漂没就得十成去了三成,这又是一大笔损失!”
“若是大明不迁都,仅此两项就能为朝廷省下几百万石的粮食,用以发展民生难道不好吗?”
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有几分见识,也不是在胡搅蛮缠。
朱高煦见他身着绿色袍服而且模样年轻,忍不住追问道:“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臣王翱,忝为兵部主事!”
王翱!
原来是他!
朱高煦恍然大悟。
这是于谦那一榜的探花郎!
说起来,这一榜的几个小子,现在都被朱高煦扔了出去。
状元陈循被扔去了东鲲,接任杨溥东鲲布政使一职。
而榜眼陈鼎则被扔去了南洋旧港,顶替年迈的黄淮大学士。
至于于谦于大爷则是在安南从县令做到知府,现在被扔去了岭北,接替杨荣出任岭北布政使一职。
一晃眼,七八年时间就过去了啊!
朱高煦有些神情恍惚,直到朱棣提醒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太子?”
“王翱,账不是这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