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唇环男忽然感觉到眼前影子一晃,突然手指一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那根烟就跑到陈涯的手上去了。
还在燃着的烟头朝下,然后狠狠按下,烟灰簌簌落在桌上的玻璃板上。
“快手?有两下子,混社会的时候练过?你不会还走过溜门撬锁这一道的吧?”
唇环男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从怀里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根。
“来,你再拿一个试试,你看能不能拿走。”
柳如影推了推陈涯的胳膊,小声说:
“算了,我还是去敬一杯吧。”
“为什么?”陈涯有点诧异地看着她,“你还真要去敬酒?”
柳如影咬着嘴唇说:“那是花姐……算了,你不明白她的实力。”
陈涯说:“我还真没听过这号人物。”
柳如影站起身,推了推陈涯,说:
“你不用过去,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
陈涯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上。
唇环男抬了抬眉毛:“哟呵?有种,花姐说的你敢不听?”
陈涯慢慢说:“今天你哪儿都不用去,我说的。”
说完,他又对唇环男说:“我还说了,你把烟熄了,以前我从来不警告两次,这是我修身养性两年的最终成果。”
唇环男嘻嘻一笑,说:“那是不是我还得感谢您呐?”
他把烟头一甩,丢进了陈涯的西瓜汁里面。
烟头荡漾在鲜红的西瓜汁上,黑色的烟灰慢慢漾开,黄色烟屁股还飘在上面,看上去十分恶心。
陈涯站起身,伸手从杯子里拿出烟屁股。
接着,唇环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巨力,掰开了自己的嘴。
他眼睁睁看到,陈涯的一只大手,将那颗烟屁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用舌头用力往外顶,但是顶得越用力,舌头就越疼。
强行把整个烟屁股塞进他嘴里后,那只大手还用力按住他的牙关,捏实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吐出来。
他想用拳头和脚反抗,但手腕被那人用手刀一切,便瘫软无力了,脚上也是,脚指头被踩得生疼,可是因为被捏住了嘴巴,他发不出声音。
唇环男只感觉整个嘴巴撕裂般地痛,舌头也感觉被绞烂了一般发疼。
整个口腔包括鼻腔里,都是一股西瓜汁混合着烟灰的怪味儿。
“你听着,”陈涯在他耳边低语说,“可能你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吸取教训,那我明确告诉你,给你免费上一课,自己没本事,就别乱跳,狐假虎威的事情做多了,被炖来吃了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你不是老虎。”
唇环男瞪圆眼睛,但嘴巴被按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后,回去告诉你那个花姐,她算什么东西,想让人敬酒,先过来敬一杯,我们可以回敬,没听过讨酒敬的,她难道家里死了人吗?”
“你竟然敢这么说花姐!”——唇环男想要这么说,但因为嘴巴被抓住了,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还有,”陈涯继续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年代了,还在这儿搞你的地盘我的地盘的,你以为动感地带呢?这儿是酒吧,合法经营场所,要列土封疆,去跟警察说去,问问他们是不是你花姐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