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善善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但跟着他们这么久的桃红,却心中有了数。
恐怕过不了多久,江家就要乱了。
不过,与他们无关。
想着,她高兴地继续数着江善善掏出来的钱,一一扒拉好抱去藏了起来。
接下来,正如江善善所说,江家根本无暇顾及江明修一个庶子,只因二房出事了。
比起已经是二品枢密院参政的江大爷,江二爷只是个从四品的少府,可他虽官位不高,却是与朝廷财货挂钩。
这其中的门道,不必明说也晓得。
而这回出事则是牵连到了拐卖良家子上,被御史一封奏折参到了御前。
几乎是不给江家丝毫反应的机会,这事儿就像大风刮过一般,不出两日街头巷尾便人人都在议论。
江家,丫鬟仆从等人皆行色匆匆,不敢再停留半分交谈。
整个府内都弥漫着一股厚重的压抑。
随着夜里一阵惊呼声响起,各房立即点了灯,请大夫的请大夫,侍疾的侍疾。
那府里灯火亮得连一向偏僻的碧落院都看得清清楚楚。
房内,江善善看着自家弟弟练的字,不时看一眼窗外。
“你说,这老太太是真病还是假病,折腾得可真够大的。”
坐在桌前的江明轩并未抬头,只道:“不论真假,目的达到就好。”
因着年关,这事儿成了朝中一大重务,原本能早早得了假过个好年,这下也都被弄得不少人都赶着办公。
这么一来,对江家更为不满了。
而听闻江老太太病倒的第二日,六王爷便登门了,据说是皇帝亲自派他过来。
这一出,令得观望的众人心里也有了数。
果然,江家还是圣宠不衰啊!
这个节骨眼儿能上六王爷过来,这不是明摆了要罩着江家。
至于那些已经呈报的证据,也都被压了下来。
书房内,江誉和六王爷眉头紧皱,前者突地眸子一利,道:“如此,就只有牺牲胡氏的娘家了。”
胡氏是江二爷的正妻,胡氏的娘家自然也免不了跟江家,以及六王爷扯上干系。
闻言,六王爷脸色微沉,“我不知他们竟然做出这等事,舅舅,从前我便说过不义之财不可取,二舅这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