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打搅,是老朽失礼了,只是听闻我这两个学生正遭人迫害,心中实在难忍,便登门叨扰。”
吴管家苦着脸,小声道:“是顾三公子的人送进来的,小的这……”
根本拦不住啊!
江誉一听,脸色漆黑。
顾三顾三,又是他。
江明轩没管其他人,即便是所谓的父亲就在眼前,他也没多看一眼。
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姐姐,看到她比之前还白净灵秀,好似还长些肉,多日来的担忧终于放下。
甚至隐隐红了眼,有些委屈。
江善善也在同一时刻看向他,眨眼轻笑。
姐弟两人的小动作也没其他人多看,众人的目光而是都放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身上。
尤其是韩氏,她盯着老者,脸上的伤疤有些难看,她没有多究,只是心中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老朽去岁收了这两个孩子为学生,多日教导后,明轩也考中了秀才,不曾埋没他的才学。”老者朝齐王道:“还请殿下做主,老朽在京中也有家书斋,养两个孩子还是不在话下。”
快睡着的齐王立即打起精神,道:“好,非常好!”
江善善眼角微抽,眯了眯。
“哼!我江家的孩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残翁,如何能教好我江家子弟。”
“我家夫子乃甲午年进士及第,未接官而归乡做了夫子,如今虽年迈,可相信教导一个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书斋常年打盹儿的掌柜此时也无比骄傲地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说道。
众人脸色不太好看了,一个进士确实是够,可,江善善这两姐弟可不是一般人。
哪能给出去?
“不可,你虽是夫子,却终究不是江家人,哪有江家还在,江家子弟却给外人养的道理。”
无论如何,江誉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口。
可他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以亲戚之名养着他们罢了。
江善善嗤笑,见不得他们这虚伪的嘴脸,直接道:“大伯,说起来我们虽在江家十几年,可过的连奴仆都不如,若不是遇见夫子,恐怕我们早已饿死在了那座小院里。”
“胡说八道,你们是我江家正经的姑娘少爷,怎会饿死。”
“是饿不死,但绝对活不下去。”
“善善!”
江誉咬牙,眼角轻跳,她抖出来的事儿也教其他人变了脸。
老夫人冷笑,“瞧瞧我们江家养了这十几年,都养出了什么?白眼儿狼,红口白牙地就污蔑,当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江善善鄙夷,这老东西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养?你们的养不过是我阿姐快病死也不给请大夫,吃的喝的都是下人剩下的东西,还有寒天腊月也洗不完的衣裳。”
江明轩每每想到那场可以说是绝望的一场病,他对江家人的痛恨就更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