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将他们带走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模样。
不,更多的可能是都得一块儿死。
原本想着,祭祀之行凶险,他们此生大概不会见到他们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许是上天眷顾吧!
“这么多年没能顾上你们,对不住!”他目光温和,带了些长辈看晚辈的宽容。
江善善扬眉,看了眼他病弱的身子,再想到那个断了一臂的魏泽。
这两人伤残病弱都占了,自顾不暇,还怎么顾得上他们。
况且,若不阻止,此次过后他们也没以后了。
似是察觉到她眼中的意味,沈旬有些羞愧。
他和魏泽这般,确实顾不上他们,跟着他们朝不保夕,还不如留在江家,至少如今看来,当初林芝兰的决定是对的。
他欣慰地想着。
屋子收拾好后,沈旬也起身回了房里,他本就身子孱弱,加之又吐了血,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比平日好多了。
说他缠绵病榻,是真的多数都起不来身的。
江善善来到收拾好的屋子里,倒也干净整洁,不过带着挥散不去的药味儿,想来原先应该是沈旬住的。
只不过她们过来,便让了出来,自己则是去和魏泽挤一间。
桃红端着茶水进来,想问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她转了转眼珠子。
江善善随意拿了本木桌上的书翻了翻,“嗯?”
桃红噘嘴,这人怎么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自觉点说出来,还得自己开口问。
很显然,江善善就是不打算主动说。
桃红只能磨磨唧唧地道:“旬叔都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江善善睨向她。
桃红气鼓鼓,“那你怎么想的,泽叔和旬叔不容易,他们虽说未顾上你,可他们也尽力将我送到了江家。”
江善善了然,“我会庇护他们,只要他们不自个儿跑出去说自己是薛家旧党,就不会有事。”
桃红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就好。
晚上就着粗茶淡饭吃了些,见江善善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两人也松了口气。
桃红在一旁得意,“早说了她能吃下,馊了的饭她都吃过,更何况这些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