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癫之人吞金自杀,那也只能怪他们自个儿看管不利,与我们何干。”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江明轩没有否认,原本就是他定的计划,这么说也没错。
“阿姐,不是明轩,其实是我……”
“是你是他有区别吗?”江善善摇头,真会捅娄子。
就知道他们不安分。
“接下来的计划呢?江秋月没了,江家这丧事也不会大办,大抵草草了事就得了。”
“最多三日,江家自己人就会撕破脸。”
江明轩胸有成竹道。
江善善见此,也就没再多问,而如他所说,因着江秋月没了,江家原来的亲戚一时走不掉,皆分散住在别院里。
二房的姑娘死的蹊跷,当然得重点排查,但又因隔两日是江媛的回门宴,不好大张旗鼓地,反而要遮遮掩掩地进行。
这让二房就更不满了。
也巧,回门当日,原本前来准备认亲的江家亲戚,在江二爷的别院中发现了一地的金银珠宝。
不仅如此,连墙壁里都是做的空心,堆放了不少珍宝钱财。
这一发现立即就传到了六王爷耳中,在派人查过虚实后,脸色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偏巧这事儿还让朝中有名的棒槌言官给碰到了,立即告到了御前。
这下,回门宴不仅搞砸了,连带着江二爷还被关进了大牢。
六王府内,萧玄祯铁青着脸坐在圈椅里,身边是一脸忐忑的江媛,只见她泫然欲泣,哀声道:“表哥,我父亲也不知二叔竟然会干出这种事,你知道的,我们大房向来以您马首是瞻,决不会背叛你的。”
萧玄祯扶了扶胀痛的额头,从前听着悦耳的声音,这会儿只觉得烦躁。
耳边,江媛还在说些什么,他却是已经听不下去了。
片刻后,他闭了闭眼道:“私盐的事已经闹得群臣皆知,二舅若能保住条命,已是造化,其他的,我也插不得手。”
江媛一愣,“那、那我爹……”
“大舅舅的事以后再说吧!”萧玄祯明显不想多说,起身吩咐她好好休息,便自顾自踏出了院子。
江媛要掉不掉的泪珠此时也顾不得能不能滚下来了,她见着人离去,忙地就要追上去,却被女史拦住。
委婉地表示拒绝后,她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她是正妃,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史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啪地一声。
似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般,楞楞地看着她们。
江媛却是抬起下巴,冷声道:“我和王爷的事,以后少插手,否则我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王妃息怒,奴婢是贵妃娘娘……”
“我管你是谁,进了六王府就是六王府的人,你的主子只有我和王爷。”
女史扑通一声跪下,“是,王妃!”
江媛冷着眼没有再理会,看着院门口已经没了那道身影,她朝身边的丫鬟吩咐:“瞧瞧王爷去了哪个院子。”
丫鬟闻言,立即应声退下。
女史见此,原本想说些什么,可又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没再开口。
等晚些时候,丫鬟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六王爷去的地方后,正院屋里也碎了一地的花瓶茶碗。
看着一地的狼藉,江媛心头莫名有些惶惶。
不,不会的。
她们可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即便江家出事儿了,也还有贵妃。
再说了,二房捅的篓子,关他们大房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