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顺势张开大口。
猎物自己送上嘴来,如此好的机会,不吃白不吃。
但是,它张嘴以后就动不了了。
嗷呜。
到底咋啦嘛!
江枫珏的念力化成无形的丝线紧紧地栓住饿狼的身体。
如果念力实体化,你会看见很多蜘蛛丝,一端粘住它的皮肤,另一端粘住天花板。
它是被吊在半空状态的!
江老头万分高兴:“快吃吧~乖儿子~”
只要儿子吃了饿狼,那么他就拥有一个听话的万兽之王啦!
说实话,若不是他的体质承受不住那么多种妖兽血脉,他早自个吃了,哪里还轮得到儿子吃呢。
“别吃!小珏别听他的!”南苓嘶声力竭地阻止。
江枫珏本人是不会拒绝变强的机会的,以前他都不惜一切代价变强,现在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道老东西设了什么陷进,他能应付得了吗?
他看着和老东西打成平手,但实际上不是的,老东西明显没出全力,溜他玩而已。
要打败老东西,他还需增加实力!
一顿纠结之后,他决定搏一把,抬手掐住狼脖子,将其体内的血液吸过来。
南司雪突然察觉到哥哥的定位不动了,眸光一滞。
哥哥开干了?
不等我就开干啦?
不行,怎么可以让哥哥一个人出风头呢。
她不再理会发神经的花老板,拽着张郁快速离开。
“雪儿,我抱着你飞吧,这样快点。”他有点嫌弃媳妇儿太慢了。
看定位位置,那个距离还是挺遥远的,南司雪这样慢吞吞地跑过去,还得要两天时间,两天以后都不知道哥哥还在不在那儿。
风灵根消耗灵力过大,她也舍不得浪费空间的灵液。
“行吧。不过,你还是背着我吧。”
若是被哥哥看见傻子抱着我,指不定又要折磨他。
为了让张郁少受点罪,她拒绝公主抱。
张郁不管抱还是背,只要能为她服务,他就开心,乐呵呵地背起她,往野狼国都飞去。
两人离开后,花老板渐渐冷静下来了,构想着大家都拿起武器推翻国王统治的画面。
好像……或许……能实现啊!
对,先找人,把战士的家属召集起来,再干一票大的。
她想着想着,往隔壁街走起。
鲜花小镇除了她一个活人外,还有三个活人,他们同她一样开着卖干花的花店。
四个花匠顶一个诸葛亮啊。
四个中年妇女开始密谋起义。
“据我所知,王城里也有很多人不满国王的,我们可以去游说他们。”
“但也有很多盲目爱戴他的啊,那些人就是喜欢战争,他们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不怕,我们可以搞点传言,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事不着急,我们先集合所有被弃的人。”
“嗯!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效率快点。”
四人奔向四个方向,去拉拢同病相怜的人。
灵山上的两只六臂猴蹲在山顶,看着山下的灵山镇。
“媳妇,我们要不要下山啊?”
“下吧,快到他们的忌日了……”
他们是两只元婴猴子的主人,主人战死了,丢下它们两个。
“不知道他们投胎了没有。”
六臂美猴满怀伤感。
其实,它们可以重新找主人的,但是它们太过念旧,一直守在这里陪着前主人。
两夫妻下山后,却发现灵山镇空无一人,鬼魂们全部不见了。
它们愤怒地在每条街上寻找主人。
六臂猴咆哮:“到底出了什么事?谁那么丧心病狂连鬼魂都不放过?!”
鬼魂不见了,就证明它们的主人也不见了,它们唯一的念想都没有了!
医馆的女老板倚在门口,看着它们,淡定道:“他们累了,伱们也放过他们吧。”
众鬼魂是在南司雪他们离开后的半个小时里消失的。
至于他们为何会消失,她认为是他们感受到了活生生的人气,心理满足了,便消失在人间了吧。
她只猜对了“心理满足”这点。
他们不是因为感受到人气,而是因为有人要为他们出头。
六臂猴抱着自己的媳妇嚎啕大哭。
见不到了,见不到啦,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六臂美猴不停地拍着夫君的后背,安慰它。
就在此时,花老板来访。
“祈大夫,别来无恙啊。”
祈老板看到她的到来很意外,她们这些被遗弃的可怜人,从来没有相互聚过。
“花姐,别来无恙,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花老板笑得特别灿烂。
“飓风!”
她将自己的来意告诉她,两位猴子也听见了。
六臂猴十分亢奋:“起义这种事,怎么可以少了我们?”
有元婴兽的加入,是意外的收获。
花老板看向它,真挚道:“你们能帮忙,是我们的运气。”
王城王宫。
江枫珏被江老头关在特制的牢笼里,而南苓则被关在他的房间里。
她不停地破门,奈何江老头的房间比地牢还坚固,她根本破不开。
“江枫!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了小珏!”
虽然门破不开,但不能阻挡她的声音。
江老头坐在大厅,欣赏儿子的变异过程。
至尊兽王要诞生啦,此刻他是兴奋的,没有半点不开心。
江枫珏身体出现了很多妖兽的皮肤、鳞片、尾巴、犄角等等等,他现在就是一个杂、种,非常丑陋。
身体上的变化是小事,最难扛的是意识。
许多妖兽意识在大脑里打架,争夺主导权,而主人江枫珏无可避免地承受着它们的攻击。
他知道自己如果被打败,那么他就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受控于老东西。
必须战胜它们!
意念作战是他的强项,这场争夺战最终的胜者只能是他!
“啊!!!”
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入房间,听得母亲心脏抽疼。
她不要手地逛拍门板,吼道:“江枫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欺负孩子,你还算个男人吗?!”
江老头被她最后一句话激怒,气冲冲地起身,转身踹翻门板。
南苓被门板推倒在地,江枫踩着怒火来到她跟前,一把提起她的脖子。
“你说谁不算个男人,啊?!”
南苓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回答问题了。
她拼尽全力地扭头看向外面的大厅的儿子。
江枫怒气不可遏制,另一只手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强迫她看自己。
“说啊!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