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金贵,只有主子能用。
乔故心对下头的人大方,不若念香也不敢开这个口。
只是,乔故心不明白,怎么突然想起要安神香了。
看乔故心一脸的疑惑,念香才又解释道,“念珠那丫头别瞧着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胆小的很。”
今日沈秋河将匕首刺入马腿里,那血喷溅出来,劈头盖脸的溅在了旁边牵马的人身上,便是比十字路口那五道庙里头的仙人还要让人觉得害怕。
听念香还这么一说,乔故心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瞧见这场面肯定会害怕的。
乔故心笑着点了点头,“这点小事,你瞧着处理便是。”
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不由的想起了上辈子。
沈秋河是权臣重臣,有一年他们跟着圣上去避暑,可行宫里出现了刺客,沈秋河亲自出手,那挥舞的长剑,砍下了刺客的头颅。
乔故心永远忘不了,那人的头滚在了她的脚下,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
她忘了沈秋河有没有问她害不害怕,只记得她始终端着笑容,表面从容的打发左右的人将那地面收拾干净。不敢去念想,冰冷的手脚。
后来嫂嫂说,这是小场面,作为权臣命妇自不会放在心上。
这事,便就再也没有被人提起。
只有,她夜夜做着,无人述所的噩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真的见惯了这场面,今日瞧见心中竟无半分波澜。
果真,没人疼,胆子比天大。
手抹着眼角落下的泪,幸好,能重来。
夜里,乔故心没睡好,嗓子干咳了几声。念香立马从外屋进来,为乔故心奉上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