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君子远庖厨,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愿意为她洗手做羹汤的人,不然,什么君子不君子的,都不在乎。
等着乔故心进门,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沈秋河。
他坐在雨中,头上这次倒是撑了伞,眼中张望,在看到乔故心的一瞬间,眉目中都是笑意。
“累了吧,屋里面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听沈秋河说这话,乔故心愣了片刻,总觉得这话熟悉,眼神微转,似乎这是自己上辈子说的最多的话。
沈秋河似也反应过来,赶紧转身,仓皇而逃,“我,我还有事。”
回到屋子里,又想起那绝望的梦,绝望的乔故心,让沈秋河失了神。
次日,周茗亲自来了一趟这宅子,昨日的事她也听说了,虽说坊间传的隐晦,可周茗总觉得,能做出这事的,肯定是乔故心。
乔故心能有这胆量,颇有她们武将的风范。
一开始还存着其他心思,现在只觉得合胃口。
乔文芷那边知道乔故心为她做的事,若非顾氏拦着,这会儿都得来看乔故心了。
饶是如此,二姨娘还亲自跑了一趟,表达对乔故心的谢意。
这日子过的也快,转眼便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沈秋河现在已经能站着挪动步子了,只要不做大动作,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上了马车,沈秋河侧头看了乔故心一眼,“今日,你这是抹了多厚的粉?”没忍住问了一句。
主要是觉得,刚才太阳照过来的时候,乔故心的脸上连汗毛都看不见了。
莫不是那粉将乔故心的汗毛都给压住?
想想那种感觉,沈秋河不自觉的皱眉,伸手想碰一下乔故心的面容,只是还没碰到乔故心,却被乔故心猛的拍掉。
沈秋河摸了一下鼻尖,“我是觉得你热。”
乔故心没好气的白了沈秋河一眼,难道她不知道热吗,今日这么厚重的妆容,还不是要压的住身上的这身衣裳?
想起这个事,乔故心就觉得不公平,怎么男子就没这么多事。
透过这厚重的妆容,沈秋河仿佛看到了是乔故心那阴沉着的脸,赶紧端起一边的冰块往乔故心跟前放了放。
看乔故心似乎还不高兴,沈秋河又拿起乔故心搁置在一旁的团扇,为乔故心轻轻的扇动。
“主子,水忘了放进来了。”前头突然传来了王四的声音。
王四也是知道避讳,先出声说一句,再掀开马车的帘子。
沈秋河听到王四的声音,怕王四看见他伺候乔故心,随手就将团扇扔在一旁,正好打翻了放冰块的小盆。
沈秋河下意识的就替乔故心挡,结果手忙将乱的全砸在了沈秋河的身上。
王四掀开帘子一瞧这架势,赶紧将水放下,“主子,后面还有马车。”
这是沈秋河挨打了?
毕竟是大理寺丞,若是让旁人知道被妻子打了,沈秋河的脸往哪放?所以壮着胆子建议。
“滚!”沈秋河恼的斥了一声。
看乔故心抿嘴似在那克制着笑,沈秋河嘴比脑子快,直接说了句,“这面大白墙,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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