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伸手指了指,让念珠赶紧将这画取下,侧头瞥见沈秋河想说话,乔故心随即抢在了他的前面,“你不必这么低三下四的像是在供养自己的祖宗一样。”
话糙理不糙,打从进这个门,沈秋河表现的比念珠念香还要奴才狗腿。
被乔故心说破,沈秋河脸上总得有些不自然,“成,那,那你先收拾着,我出去一趟。”
省的,乔故心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面子这个东西,有时候沈秋河还是有那么点在乎的。
沈秋河从乔故心这出来后,直接去了何氏的院子。
明明也没走几天,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只是,以前的国公府恍然间像是暗色的,可是乔故心这一回来,突然间变成了彩色。
沈秋河走几步停一下,终于到了何氏这,身后说不上累的还是因为疼的,总是出了一身的汗。
掀起珠帘进门,冰块的凉气,让沈秋河舒坦的缓了一口气。
“少爷来了?”陆嬷嬷正拿着梳子为何氏顺发,这些日子何氏睡的不安稳,陆嬷嬷白日里便为何氏这般活动头皮。瞧着沈秋河过来,陆嬷嬷随即将梳子放在了一边。
何氏慢慢的坐了起来,扫了沈秋河一眼,却抿着嘴没有说话。
沈秋河掀起长衫,跪在何氏跟前,“儿子不孝,给母亲请安。”
沈秋河这一跪,却让何氏破了功,随即带着哭腔的抱怨,“你同我请安做什么,你不是说我偏心你兄长,我该盼着早死,赶紧去伺候我的大儿子。”
听着何氏声声指责,沈秋河也不多言,等着何氏说完了,沈秋河才说道,“儿子不知道母亲去了侯府,儿子在这里谢过母亲。”
沈秋河想要求着乔故心回头,在他心里这是自己的事,从未想过逼着何氏去负荆请罪。
当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秋河也是震惊了。
何氏擦了擦眼泪,听着沈秋河的话突然笑了几声,“原来,你过来是因为我将你夫人给哄开心了。”
不然,这就跟倒插门的赘婿一样,自己连见儿子一面都得看儿媳的脸色。
“母亲误会了。”沈秋河摇了摇头,不管何氏信不信,沈秋河觉得该解释的他也还是会解释的。
何氏摆了摆手,示意沈秋河不必再多言了,“你执意宠着那顾氏,便是我心里不痛快也无可奈何。若让我与她心无芥蒂的相处,自也不可能。只要今日你同跟前起誓,会竭尽所能的助崇远得到国公位,你们二房夫妻的事,我自会注意分寸。”
沈秋河抬头看着何氏,所谓手心手背,本来两边的肉就不一样。或许,在何氏心里她就算不得偏心,毕竟总是能寻找恰当的理由来帮助大房。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沈秋河本来对国公之位就一点念香都没有。
也许乔故心说的对,破镜从不可能重圆,不说旁人了,就是母子都不行。
等着回乔故心这边的路,好像就不似之前那么沉重了,步子都不自觉的加快了。
回到院子里,下头的人忙活着收拾屋子,沈秋河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唇间不自觉的带了笑意,有人气的地方,才有烟火味。
王四却在书房门口等着,沈秋河扫了王四一眼,看着他在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沈秋河狐疑的皱起眉头。
仔细的思量着,自己应该没做什么错事吧?
等着靠近的王四后,王四在那小声的说,“少夫人在里头。”而后脖子一缩,做了一个挨刀的动作,“您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