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俩这么不经逗,周茗的兴致反而更高了,好像连赶了这么些日子的路的累都没了,就剩下精神了。
太子原本在看册子,外头的笑声一阵阵的传来,太子没忍住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倒也看不真切,就是周茗那笑声,一下就被太子认了出来。
太子无奈的摇头,“幸好这不是在宫里。”
不然,估摸用不着一个时辰,皇后便来训话了。
“太子妃娘娘到底还小。”何良娣端了茶送到太子跟前,说来也怪难为情的,几个女眷就数她年龄大。
太子握着何良娣的手,“性子使然,本殿瞧着便是八十岁她也得这个样子。”
大概,骨子里就带了这性子。
何良娣抿嘴轻笑,只是眼睛也忍不住看向了窗外。
这么一闹腾,时间就过的晚了。
睡的晚,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乔故心伸了伸胳膊,这十来天头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梳洗好打开窗户,瞧着沈秋河刚回来,看他穿戴整齐,怕是已经跟太子殿下出门了。
沈秋河快走了几步,看着乔故心脸上多了个红点,从袖子里拿了一盒膏药,“你抹一抹,秋天的蚊虫毒性小。”
这屋子里也没个珠帘,处处显露清贫。
乔故心从铜镜里瞧了瞧,果真,昨夜睡的太沉了,连蚊虫咬都没感觉到。
沈秋河将披风递给下头的人,送到外头先晒着,而后拉了一下乔故心的胳膊,小声的说了句,“昨日妹婿,并没有宿在二妹屋子里。”
虽说是已经到了衙门,可储君的安危还是不能放松,听着乔故心睡着后,沈秋河又起来一趟,刚好瞧见了冯兆安抱着被子出来的那一幕。
等着沈秋河回来,特意往前院走了一趟,瞧见了冯兆安跟下头的人睡了大通炕,早晨沈秋河起来的早,看了冯兆安一眼,还是没有回来。
按道理说,俩人这么久没见面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舍得分开。
乔故心微微拧眉,不过人家夫妻屋子里的事,她总不好过问。只想着,瞧着乔文芷的脸色如何,若是面色如常,她就当不知道这事。
说完这话,正好早膳也上来了,沈秋河赶紧吃了几口,“今个殿下要出门,去地里瞧瞧,你们也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