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翰引身子歪了歪,乔文柄虽然骂的是冯兆安,可是褚翰引的脸上都臊的慌,觉得对不起侯府。
当着冯母的面骂自己的儿子,那不是在扇她巴掌?
冯母当下便按住了冯兆安的手,不让他写文书,“既然俩孩子缘分到这了,我虽然痛心却也知道,确实不能再耽误文芷。只是,咱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在我们拢城,女子想要离夫家,至少是要留下一半陪嫁的。”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冯母觉得没什么话不能说。
她也不是多稀罕银钱,只是觉得该争一口气,本来说出去和离,男子脸上也没光,何不要要点补偿?
“母亲。”冯兆安不赞同的摇头,他已经欠了乔文芷了,她一个出嫁后的大姑姐,在娘家白吃白住的,谁人能愿意?
嫁妆全留给乔文芷,她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跟你爹在这坐着呢,何时轮到你在这么大的事上说话的?”冯母瞪了冯兆安一眼,随即看向褚父,“他姑父,你觉得我说的是这个理吗?”
褚父原本只想着将自己当个摆件,冯家人不知道侯府的厉害,跟人家当了亲家以为能平起平坐了,可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褚父在礼部任职,虽说不用巴结沈秋河,可是若是办差的时候,沈秋河给他摆脸或者去尚书那给他穿小鞋,他不得忍了?
要是为了自家的事,得罪沈秋河也就算了,为了外人,自然不值当的。
再来,还有淑佳郡主在这呢,眼看又是端午了,人家肯定要进宫的,到时候在娘娘们跟前笑话夫人几句,以后褚母出去参宴,少不得也得受人排挤。
怎么想都觉得,不值得。
而且,褚翰引跟乔文清交好又在顾家手底下讨生活,他在这由着性子说话,自己的儿子在吏部肯定也好过不了。
说他现实也好,狗腿也罢,他也认了。
“这事,没有什么应该的,都是视情况而定?”褚大人一说话,那眼神就往沈秋河那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