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沈崇远觉得沈秋河就跟魔怔了一样,喜怒无常的。
沈续皆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也许,并不关咱俩的事呢?”
沈续皆说的深奥,沈崇远不懂,不过现在好消息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总也不用再看沈秋河的臭脸了。
沈续皆却没沈崇远乐观,在那一声声的叹气,“兄长,咱们府上会不会出现,奴大欺主的事?”
这话也是无意中听夫子说起的。
只是寥寥数语,便能在脑子里想象出一大堆的事来。
沈崇远原本已经躺在榻上了,一听沈续皆这么说,当下一个打挺就起来了,“谁敢?”
从前,沈崇远的父亲是世子,国公府里面哪个敢不将他放眼里,即便后来父亲出事了,郑氏也会护着沈崇远。
饶是再后来,沈秋河跟乔故心轮番的跟沈崇远斗法,可却也没让下头的人来消磨他。
“从明个起,我来教你打人!”沈崇远想了想,自己倒是了解自己,他的性子暴,可沈续皆性子温和,若真有那不长眼的奴才,就将他好生的打一顿。
沈续皆只能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打人这种事,何至于亲力亲为,交代一声自有忠心的人去办。
俩孩子在这商量着,乔故心那边出了院子,乔故心的步子便就加快了,“沈大人如今英雄的很。”
沈秋河看乔故心气不顺,接过灯笼,摆了摆手让左右的人都退下,自己落后乔故心半步,始终跟着就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趟出门,得好几日不回来,俩孩子当家总得敲打敲打。”
“敲打是敲打,可我瞧着你怎么是逞英雄?”乔故心眼睛看的清楚,沈秋河哪里是单纯的敲打,分明就故意摆架子。
沈秋河扑哧一笑,“自来就是严父慈母,你都这么温柔了,我若是立不起来,家里的俩小子不都反天了?”
乔故心猛的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沈秋河,“你这言外之意,是在怪我了?”
沈秋河连连摇头,“你瞧,你又想的多了,严父慈母也就是天道。”
大家,不都是这样的?
乔故心懒得跟沈秋河再言,脚下的步子加快。
沈秋河赶紧跟上,到了屋子,乔故心净手沈秋河就在旁边递帕子,及其的殷勤。
倒水的时候,沈秋河都没用下头的人,亲力亲为。
帕子摆的,比丫头洗的还要干净。
晾好之后,沈秋河一边往回走一边往下放袖子,“人家斗嘴,都是为了气旁人,你瞧瞧你,怎么每次都将自个气的不行?”
这如何能称之为聪明人?
只是,看乔故心的脸色越来越差,沈秋河后头的这半句话,随即咽了回去。
乔故心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秋河,“你说的可不是这个道理,我怎能比的上沈大人的胸襟?沈大人是什么,天上的雄鹰,地上的猛虎。”
可以是鸟,也可以是畜生,反正就不是人。
沈秋河如何听不出乔故心这是在骂人,“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再生气也不能这么明面着骂人不是?
他说着便坐在了塌上,弯腰脱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