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回事。
他觉得很气愤:“我从前只听人说东平郡王勇武过人,因此深受圣人信赖,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他自己被鬼吓着了,怎能怨到旁人身上?!若不是我当时尽忠职守,马上冲过去救他,他可能还会继续被鬼纠缠着呢!我明明是他的恩人,他竟然恩将仇报?简直不知所谓!”
李俪君见他是这么理解的,便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笑笑道:“你心里有数就成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搞不好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就算你跑到他面前质问,他也不会承认的。”
丁五郎摇头:“我还没那么蠢!东平郡王如今在圣人面前荣宠正盛。我算是哪根葱?还能跑到他面前说话?没得给自己惹麻烦,毁了如今的太平日子。”
他只是生了一场气,心里打算一会儿见了未过门的媳妇,就要向她好好诉诉苦,两人一块儿多骂安禄山几句。可过后他就会忘了这件事,绝对不会再提起,也不会跟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叔伯们说。
他不想给他们惹麻烦。
东平郡王……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丁五郎心结已去,又向李俪君表示过决心,确认自己可以放心娶得美人归了,便开开心心地给李俪君行了礼,退了下去。
一直守在里间的吕嬷嬷和二红、秋香等人走了出来。吕嬷嬷面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这小子还不错。就冲他对石青有心,这门婚事还是做得的。”
二红有些担心地看向李俪君:“小娘子,安禄山那边……要紧么?”
李俪君皱着眉头道:“我会想办法给真仙观的人传个信,让他们时刻留意着。”倘若安禄山不是按照史书上记载的日子起兵反唐,那位大能会把他摁回去的。
二红只以为李俪君是打算给咸阳栖游观的玄应道人传信,也不再多谈。秋香则笑问:“石青姐姐这回是真要出嫁了?婚期订在什么时候好呢?”
吕嬷嬷忙道:“我可得找人好好看日子,定要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才行!咱们家可是好些年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婚礼日期什么的,吕嬷嬷她们决定就好,李俪君不打算多过问。不过,另一件事她也觉得应该提上日程了。
她本来就决定了要在今春正式出家做女冠。如今虽然还是正月里,但大家这时候都挺清闲的,现在就把仪式办了,岂不省事?
她过后还有很多正事要忙,实在不想再分心旁顾长安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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