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小三万两就没了!”价格的落差使得帕卓又锤了下桌子。
“王爷,咱们要是按照每斤七文钱算,应该有四万七千多两的进账,所以也就损失了八千两,没有那么多。”西日阿洪小心地安慰道。
帕卓是按照每斤十文钱算的,六百八十万斤棉花就该进账六万八千两。
所以西日阿洪的安慰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提醒了他不守承诺带来的损失。
现在,不但亏了钱,还亏了信用。明年人家还收不收棉花都是未知。
要说最顺心的,那就只有楚清了。
她一回到吉州,宋夫人就给摆了接风宴。兴汤县知县徐光泽自然也在场。
这是宋廷山的意思,宋廷山已经让全州城的有闲人口都知道了招工的消息,各县都积极配合,提供专门的地方让纺织培训进行起来。
如今,在州衙的挑头下,各县正如火如荼地开展“轧花赛”、“弹棉赛”、“纺纱赛”,还有“织布赛”,以比赛的形式促进“大生产”。
而羊毛纺织,是与兴汤县相邻的槐安县的尤知县找到徐光泽,分到了四成的加工份额。
“唉,不分不行,咱们县织不完那老些羊毛。纺毛线,男人们还能上手,说起编织,能干的不多,全靠妇人的话,人手又不够,就分出去了。”徐光泽补充道。
“槐安县的尤知县也不是外人,你家小宝跟他家儿子都在州学读书呢。”徐光泽又说。
尤知县的儿子?那个跟小宝不咋对付的尤正航吗?楚清想起来了。那孩子是挺聪明的,也挺有傲气。
“好啊,咱们羊毛看似没有棉花多,但是每年能进来两次,也不少了。”楚清说道,目前她合作的还是和索特那三个村子,并没有增加。
“楚清你知道吗,为了你家的生意,各县都多开了好几家染坊!”徐光泽老兴奋了!多开店多缴税嘛!
“是啊,今年咱们各县的百姓也开荒不少,种了黄豆,你可不能不收购!”宋廷山这是专“啃”大户的意思。
荒地种黄豆最好,“种豆肥田”,是能让荒田快速变良田的好办法。
楚清开心,吃饭更香。
这都是好消息,越比赛产量越高,越方便楚清补货嘛。
“楚清啊,腊月二十五是‘千秋节’,今年太后整六十岁,普天同庆。皇上已经下旨,诏各地五品及以上官员参加‘千秋宴’,那进京述职是少不了的。
我这里收到两份文书,有一份是给你的,虽然你的品阶不够,但是身兼数职,也要进京。”
“是,那下官就随大人的车队一起吧。”楚清说。
“得抓紧准备,没多少天了,你还得给太后准备一份寿礼。”宋夫人提醒,怕楚清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