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如此叨咕,嘴上却不耽误话头:“此话怎讲?”
楚清说道:“来就来呗。没有战事来拜访,那就是为发展经济,我们也需要发展,这是好事嘛。”
…………
“好事个屁!”谷蠡王帕卓正在馆驿中发脾气:“他这是要断了我的财路!”
“王爷,这事情要两面看,虽说这两年我们确实多了些收入,但铁锭、不,就算是铁矿都弄不到了。”西日阿洪弓着腰劝着。
“收入多了?多了吗?他不是要的更多!变本加厉了!”帕卓火气不减反增:“苜蓿、小麦、葡萄酒、棉花……什么他不要?
今年倒是不要棉花了,但是他多要二十万两银子!棉花才能卖几个钱?
现在又、又想把生意都揽在他主城里,还说什么利于合理分配,他这就是防着我!”
西日阿洪双手一会儿摇晃,似要堵住王爷的嘴却不敢;一会儿又奔到门边把虚掩的屋门关的紧紧的。
“王爷!”西日阿洪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您小声些,让四王子听到可就……”
“他算个屁!他比他那个老子差得远了!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东西!他以为他争取来这一趟能给自己捞到什么好处吗?!”帕卓不管不顾地骂。
除了沃斯王手里的兵马,他没什么可忌讳的。
馆驿即便装修再豪华,也不过就是木质的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四王子此时正趴在墙上认真听着。
直到隔壁的声音听不清了,四王子凯利迪才离开墙壁:“呵呵,父王说的一点没错,谷蠡王确实是野心不小,左贤王都没他嚣张。”
国灭后跑去投靠四王子做幕僚的前东伦人葛泰景说道:“按说左贤王才是王上的副储,王上总会禅位给他,但是他们似乎都等不及了,左贤王虽然隐藏的好,但今年也拒绝了王上的缴税要求。”
“哼!早就跟父王说过,外人没有自己的儿子可靠,我们才是最优秀的种族,不可禅位给他人,可父王不听劝啊!
幸好你的主意被父王采纳了,不然,由着他们各自发财,父王怕是等不到禅位的那一天就得让他们给弄死!
如果这次出使能够顺利与大宣建立正式往来关系,那么以后就是两国之间互通商贸,而不是他们私下里的交易,父王就能把银钱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