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盈:“那就是还出去了?”
武世荣:“你以为还能留得住?你知道你昧下的珍珠是谁的?是那个楚清的!人家带着胡指挥使过去了!”
孟盈盈不死心:“那胡大人就这么不给爹面子?”
“还怎么给面子?你铺子里把人家东西调包,还诬赖人家,胡大人没有下令查封就已经给爹留了颜面!还想怎么着?
我可告诉你,管好你那个孟掌柜,一天天弄虚造假,还顶着我爹的名头,真TM狗仗人势!”武世荣越说火越大。
刚才他爹把他叫去臭骂了一通,就是为这个事,这娘们还有脸挑拨离间呢,什么“胡大人不给爹面子”,当谁傻呢?
孟盈盈一下子就炸毛了:“武世荣!你说谁狗仗人势?!不用你指桑骂槐,你有种就别朝我要银子花!
奶娘你别拉着我,今儿我非把这话说出来不可!我孟家的女儿可受不得这份窝囊气!
永兴盛是我娘家陪嫁的铺子,弄虚造假怎么了,赚的银钱不都是供着你们家了?
要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狗仗人势呢?没银子使,你又能仗什么势!”
孟盈盈的奶娘拽着自家小姐的袖子,担心得不得了:到底是出嫁女,过日子才是要紧的,怎么能跟夫君这么对骂?
武世荣真的就哑火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孟家的女儿多个球啊?你以为老子凭什么娶你?爱待待,不爱待滚!
我爹不是给你家铺子当擦屁股的!这可年底了,各地的官员都来京述职,你能耐就自己兜着你们孟家那些事儿!”
这次哑火的是孟盈盈。
江南孟家选择与武继昌联姻,图的就是能有人为孟家的生意保驾护航。
明面上朝廷有御史台监察各级官员,可密侦司暗地里连御史台都调查,这样就能堵住不少官员的嘴,也为孟家各路生意做了靠山。
孟盈盈憋着气回了里屋,没等坐下就摔了茶杯:“那个楚清,我就不信整不了她!还有那个小崽子,一个都别想好过!”
奶娘给孟盈盈重新奉上暖茶:“小姐,姑爷有一点说的没错,年底各地的官员都进京述职……要不您还是写信回去问问老爷的意思?”
小孩办不成的事儿得找家长,下属办不成的事儿得找领导,这是规律。
所以孟盈盈听从了奶娘的劝解,提笔给家主孟淳写信。
那边,武世荣跟媳妇儿置气之后,静下心来觉得有点后悔。
人常说“说话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今儿把媳妇得罪狠了,日后零花钱还真是个问题。
今年年初自己的爹才给自己弄了个总旗当,总旗才能有几个俸银?
看看白桦,同样是镇抚使的儿子,白桦都让他爹提拔成副千户了,自己呢?
这么屁大点的官,跟媳妇吵架都底气不足,不行,得找爹去!
书房里,武继昌手里把玩着一对金胆——对,别人最多玩个铁胆,他玩金胆,不只是炫富,还因为同样大的球,金胆更有分量。
金子,在心里更有分量。
胡恒秋去了永兴盛的事情他知道了。
姓胡的这是摆明了为楚清站台。
自己没有争取到楚清,胡恒秋争取到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怎可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