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因为娘俩各自忙,想着过年时清闲,到时候再聊。结果回家路上就出了事。
后来想跟小宝谈谈,可又不知该怎么谈。
那天无意中听到黄忠和吕师傅的对话。
吕师傅抱怨朝廷竟然不管楚清的死活,连个慰问的话都没有,黄忠叹气,只说了句“圣心难测”。
楚清那时就觉得很无力。
白桦曾经跟她说过,就凭棉花,她就能得个爵位。可并没有。更别论她对沃斯国“釜底抽薪”那一操作了。
若棉花能让她封个“乡主”、“县君”什么的,那凭对沃斯国的经济控制得个“侯爵”也不为过。
大宣的女性是可以被封爵的,分三种情况,"因亲封爵"、"因德封爵"、“因政治封爵”。
楚清占了两种。
首先她有“旌表节孝”的御赐牌匾,足以说明德操,在此基础上她还给朝廷贡献了很多图纸,发展工业、农业以及商业。
其次她在政治领域的突出贡献也在大宣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比如对沃斯国的经济和农业的控制。
就算对女性地位再如何限制,这两项的贡献也足以封爵了,最多不给封地,仅给封号。
但是并没有,甚至对楚清手下死了四十八人、母子俩也身陷险境没有给予任何说法。
这说明什么,说明楚清要么不足以被皇帝重视,要么就是因重视而有所控制。
简单来说,楚清,你只能给皇帝干活,自己不许做大、做强。
因为如此,所以楚清并不限制家里这帮小子对小宝惟命是从。她已经察觉到,仅凭自己,未必保护得住小宝。
在现代她无需想这么多,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保护,仅生和育就够了。育这个事,本身就让当母亲的头痛。
而在这里,楚清除了基本文化,她教不了小宝更多,甚至都不能按照自己的三观教育小宝。
而小宝自打昏迷后醒来,似乎也成熟了不少,他变得更加自主,有时甚至可以说是“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