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致,百家兴认为,只有自己跟在身边才勉强算合格。
而且,现在有了胖媳妇郑小柔的辅助,百家兴觉得现在总算让楚清过上“人”该过的日子。
确实,楚清现在基本上不用想太多的事情,如同在五棵树村一样,见什么人、什么时间出行、带多少随从、各种场合的着装等等,都有这两口子帮忙打理。
在待人接物上,郑小柔更是帮了楚清大忙,成为楚清身边的“女师爷”。
楚清作为女性官员,使得其他想结交楚清的官员没法使用“夫人外交”这种手段。
有了郑小柔就不一样了,这些“太太团”终于有机会上门“拜访”,即便楚清不在家,郑小柔也能替她把基层官员的亲属维护得很好。
楚清对百家兴两口子也很是依赖,几乎大事小情都会跟他们商量一下。
可是平时接到小宝的信息,楚清都是高高兴兴的,即便有烦恼,也是一副“甜蜜的烦恼”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百家兴看看郑小柔,郑小柔马上就会意,从黄蓉手里拿过人家的绣花绷子就去楚清房里。
“姐,我说小宝的腰包就不该绣花,可你看,黄蓉都绣了大半朵海棠了……”郑小柔没话找话,眼神观察楚清的神色。
楚清愣了一下,明显心思不知飘在哪儿。
“姐?”郑小柔又叫了一声。
与别的媳妇不同,郑小柔坚持叫楚清为“姐”,因为她认为“老大”这个称呼雌雄莫辩,不好听。
老大是女子,就该有女子的生活,她也带动其他媳妇这么叫,至于男人们她不管,“各论各的!”她说。
楚清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眼郑小柔手里的绣花绷子:“那不是给小宝的吧?好像说是给我的?”
“噢……我说呢!”郑小柔说话的功夫就注意到刚才楚清看的信,此时正放在被子上,而楚清的额前的头发乱糟糟的。
看来这是又遇到麻烦了。薅头发是楚清的标志性行为嘛。
郑小柔看似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楚清床上,拿起皱巴巴的信纸,问楚清:“姐,还看吗?要收起来吗?”
金雕每次带回来的信,楚清都用手给抚得平展展的收在一个匣子里,郑小柔就做出要把信纸弄平的动作。
“看!哦不,不看了,收起来吧。”楚清明显心神不宁。
“那我也看看,看完再收。”郑小柔自说自话。
她对付楚清的办法,就是在楚清“自闭”的时候强行干预一下,让她说出来,不然就只会闷在屋里薅头发。
楚清不想让她看信,可是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不想让别人跟着犯愁而已,到底,楚清没开口阻拦。
郑小柔把信草草看了一遍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姐,担心小宝的安全了吧?担心这种绑架以后还会再有吧?”郑小柔说道。
“嗯。”楚清点头:“这事麻烦,楚元说七个人,一个活口都没留。”
郑小柔拍拍信纸:“不留就对了。”
楚清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郑小柔只是个gāo • guān家足不出户的千金,原以为这姑娘被圈在家里只会读读书、绣绣花。
平日也能看到她在待人接物方面端庄大器上档次,可怎么没发现竟有这种“江湖思维”呢?
郑小柔解释道:“这活口不能留,小宝他们还在路上,不能带着俘虏上路,更没法告官,不说告官有没有用,单说他们走镖,可是只有一个月的期限。”
楚清点头,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郑小柔想了想,又说道:“姐,我从嫁过来就没回过娘家,现在没什么事儿,我想回京都看看去。”
“你……”郑小柔话题转得快,楚清尚未转过神来。
“姐,想‘回门’,顺便看看京里有什么动静,倒时候再想办法,然后等小宝他们这一趟镖交接完成,跟他们一起回来。”郑小柔解释道。
楚清想想,也行,这也算让事情有个考虑的方向,不然一时半刻她也不知该从哪下手。
而且郑小柔说的是“回门”,按说应该三日就回门的,这就是离得远,而小柔跟她那个家也没有亲情,才一直没有回去的。
楚清开始忙碌着给小柔准备“回门礼”。
不是为跟郑小柔那个当工部尚书的爹攀什么关系,纯粹是为了给小柔撑面子。
有了事忙,楚清自然就没空薅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