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恒秋刚才确实在殿外不停地转圈圈,还一边转一边在心里骂楚清:“这娘们儿!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嘛!
你预测到蝗灾,告诉谁不行你非告诉我?我是上报不上报?
不上报,万一你预测成真,我就成了知情不报,罪过在我;
我若上报,这话就得从我嘴里出去,万一没有蝗灾,那制造谣言的就是我!
多大个锅你就往我头上砸?
咱们是一伙儿的,一伙儿的!能不能给我省点儿心,别可着我一人祸祸!”
昨天胡恒秋就接到楚清的信了,他想了一夜,也不确定要不要呈报给皇帝,最后下定决心来了,到门口还是犹豫。
“你在外面磨什么圈呢?”皇帝喝了口茶,看着胡恒秋:“磨多久了?把朕的草皮都磨秃了吧?”
既然来到皇帝面前,胡恒秋反而不纠结了。
就像学渣参加高考,在考场外转悠半天,一会儿想物理公式,一会儿念叨英语单词,临时抱佛脚,磨叽得不要不要的。
等真进了考场,把心一横:哼,是死是活就今天了,考就考呗,我是学渣我怕谁!胡恒秋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皇上,”胡恒秋从怀里掏出封信,双手呈上:“楚清给臣写信了!”
说的是写信,不说是楚清的汇报。
还是想矫饰。
有什么用呢?私信和汇报,都是说蝗灾,区别很大吗?
皇帝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一抬手,李公公赶紧接过信呈给皇帝。
嗯,这封信是竖着写的,从右往左,看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