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朝堂的攻击虽说依旧停留在女子做官、以及养殖给农户带来的负担这个原因上,但本质已经变了。
今日朝堂上讨论的,不是各地养殖鸡鸭费了百姓多少粮食和钱财,而是:凡是楚清干预到的地方,不论南北,灾情均比其他地方轻缓。
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吉州,不同的县,竟是不同的灾情。
兴汤县和槐安县是蝗灾和旱情最轻的两个县,而其他地方倒是和京都周围相近。
京都蝗灾较轻是因为京都人口密集,所以蝗虫都在畿县以及相邻州府。
但同是吉州一个州府,竟然出现如此大的反差就不得不让人琢磨了。
这话还要从一个多月前楚清的几封信说起。
楚清的信件,除了呈递给密侦司的那份,还有四封,分别是给了新伦州知州宋廷山,吉州知州戚知州,吉州兴汤县徐知县和槐安县尤知县。
同样的信,不同的人不同的对待方式。
宋廷山接到信后,感觉楚清有些过于忧心,但还是当个事办了。
因为楚清信里说了,可以由她的货栈收购鸡鸭苗,赊给农户养殖,秋后再收购农户的鸡鸭,从中扣除赊欠的部分。
这并不需要州衙出钱,所以作为跟楚清合作一向愉快的宋廷山来说,即便觉得楚清的担忧有些多余,还是照做了。
吉州的尤知县和徐知县则是更为信赖楚清一些,这当中还是有过去的合作基础、以及对官职高低的考虑在内。
当然更为“虔诚”的是兴汤县的徐光泽,几乎是“迷之信任”楚清,只要楚清说,他就做,甚至还专门带着信快马加鞭赶去新伦州找了宋廷山,生怕楚清没给他写信,或者是收到信不重视。
但是吉州新任的戚知州就不一样了。
年初的时候为了年前楚清遭山匪截杀一事去见过一次楚清,那时候楚清给他的感觉就不好。
也是,新官上任没多久,就碰到这种“挂落”,让他觉得楚清就是个麻烦。
当然不止麻烦的原因,还有楚清性别的原因。无论当时是谁,只要是个女的,他就别扭。
而且,见面后楚清对于“拳头五县”的构建等等提议,虽说他觉得也不错,却有一种“被女人左右”的感觉,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