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雷小炮求救,估计是李氏在别院里闹起来了,李氏那脾气,雷小炮肯定招架不住。
孟涌倒是没想到李氏也会在其中,那更好了,她一闹,动静更大,自家闺女和小宝的亲事就算成了!
孟涌带上小厮兴冲冲出了门。
坐在轿子感觉没走多远,突然轿子一顿,停下了。
“怎么回事?”孟涌问。外面无人回答。
这待遇,跟小宝一样。
掀开帘子看,不见轿夫,小厮也不见了,再看,不知道这是哪条胡同,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由骂道:“人哪,死哪儿去了?!”
无人应声,孟涌就更气了,钻出轿子一看……一片漆黑。
一个黑布袋子兜头给他套住,刚要呼叫,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敢出声就捅死你!”
伴着这句话,孟涌感到腰间一点刺痛,好像有尖锐的东西扎进腰间肥肉了。
孟涌感觉进了一间屋子,被门槛绊得摔了一跤,都没敢叫出声。
然后他被人提着进去,又被人绑在椅子上。
有人摘掉了他头上的黑布袋子,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窸窸窣窣中,有油灯在他脚下点亮,一盏、两盏、三盏……在他脚下围了半圈。
点油灯的是一个白发、白袍之人,一直蹲在他脚边点油灯,身形看起来瘦弱,伸出的手也白得吓人。
孟涌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人的后脑勺和手,白发、白肤,还穿着白袍,令他想起了……鬼。
“唰!”那人点完他脚边的油灯就“飞”了起来,十分迅速,一飞就飞到他头顶上方。
他不由得仰头去看,只见一口大锅悬在他头顶上方,而刚才那人正把一根白色羊毛拧成的绳子放在锅里。
不知道是锅里有桐油,还是脚下点着的桐油灯,孟涌只觉得鼻息间满满都是桐油的味道。
那人一双惨白的无血色的赤足悬在孟涌脑袋旁边,他把麻布绳的一半放在锅里,另一半垂下来。